“我也想知道為什麼就這樣憑空消失了呢。花花,有沒有可能但你不知道的情況下,和你那個女同事一起出去了?”

“女同事?”,餘憶聽了陶立雲的話腦子都已經不能夠完整的思考了,半天都沒有轉過彎,不知道陶立雲說的女同事是哪一個,腦子裏一直在想著,陶夭夭到底是怎麼消失的又是怎麼突然不見的。

“就是昨天在商場見到的那個女同事,好像她和花花的關係挺不錯的。”

“你是說楊果?”

“應該是叫這個名字,他有沒有可能知道花花在哪裏?或者可能在哪裏?或者他們兩個一起出去逛街,這種情況?”

“不可能,花花不可能什麼招呼都不打,手機也不帶,而且平白無故的消失,就像您說的那個別墅,360度無死角,她怎麼出去,而且楊果今天一直都在實驗室,我上午還有吃中飯的時候都一直見到她,下午也就剛才沒多久也看到了她的身影。”

“你不用激動,如果你不想去詢問一下,或者你覺得兩個人不可能在一起,那就算了,那打擾了,再見。”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不是說……”

“你的意思是什麼?我一點都不關心,也一點都不想知道,我現在隻想知道花花到底現在在哪裏,有沒有安全?如果你不知道這些情況,或者是說你身邊的那個女生,你很肯定的而且確定了,知道他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那我們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原本我們兩個也根本沒有什麼好交流的,而且現在我最重要的是趕緊把花花給找到,確定她的安全。所以如果你不能提供有用的信息,那我們也沒有必要聊下去,你也不用覺得不能接受這個事實,那麼我們再見。”

陶立雲說著毫不留情的就要掛斷電話,卻再一次的被餘憶給搶斷。

“姑姑,花花不會平白無故消失的,就是她走了,也一定會留一些信息的,你去她房間再看一下,是不是有什麼事或者是你沒有發現,還有你讓管家再去看一下監控說的再買360度無死角,但也可能有一些角度問題,有些角度根本拍不到,花花可能也是無意的,出去了你再去看看,再去看看……”,餘憶說著,語氣卻越來越低,越來越低,好像對自己所說的事情自己都不確定一樣,“我現在就去楊果問一下,看她有沒有和花花聯係,可能不可能知道花花現在在哪裏,我現在就去問,現在就去問,如果有消息我一定趕緊給你打電話,麻煩你再去看一下,再去看一下房間,再去看一下監控……”

餘憶的姿態放的低低的,根本沒有,剛開始和陶麗雲打電話的傲氣,可能這個世界如果有什麼人,有什麼事能讓餘憶放下姿態的話,那一定都是關於陶夭夭,或者是關於陶夭夭的事情,有些人對於某些人來講,注定是一輩子的劫,而且明明知道兩個人根本沒有可能性,但是還是在劫難逃要去承擔一些事情。

“花花也是我侄女,該做的我都會做的,不過還是謝謝你的提醒,我會再去看一下的,如果你有任何消息,可以直接打電話告訴我。”

陶立雲客氣而疏離,讓心裏麵還是著急的餘憶,一下子很是尷尬,卻也隻能苦笑自己,有什麼身份去要求陶立雲做那些事情呢,而自己和陶夭夭的關係又是什麼呢,想著這些語義,腦海裏麵一下子回想起昨天晚上兩個人見麵的場景。

……

“如果有可能,我不想再見到你。從小到大,每一次遇到你的事情,永遠都是我受傷,陶瑤瑤,我受夠了,我受夠了,這種情況也受夠了,為你受傷,也受夠了每一次有什麼事情,你總是一副無辜的樣子,憑什麼?憑什麼我要為你做那些事情,為你受傷,為你……”

傾盆大雨下,餘憶想著自己歇斯底裏衝著陶夭夭要發泄一樣說的那些話,就算是現在再想起來,餘憶都覺得自己怎麼這麼混蛋,而聽到自己說這樣話的陶夭夭,眼裏受的傷,還有不住說著的對不起。

“對不起,餘憶,對不起,餘憶,對不起,餘憶,都是我不好,讓你受了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如果有可能,我可以願意做任何事去補償……”

那些對不起,那些說的要補償,一字一句像刀一樣刻在餘憶的心上,讓他知道,他其實錯的是多麼的離譜,喜歡了一個人,哪有那麼多的為什麼呢,從小到大兩個人相處這將近快30年的時光,又怎麼說補償或者不去補償能夠解釋的清的,這個世界哪有那麼多的虧欠,不虧欠,此時此刻,聽到陶立雲說的消息,自己原本以為是開玩笑的消息成為既定事實的時候,更是讓餘憶明白,自己做的多麼離譜,離譜到自己明明有那麼些時光,能夠和自己喜歡的人好好地說幾句話,離譜到自己明明有機會去好好的把自己的想法表達清楚……可是自己又做了什麼,又說了什麼,又怎麼讓時光就這樣白白的流失以至於再回頭可能早已經沒有任何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