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這些,餘憶腦海裏麵就不斷重複的自己受傷之後,陶夭夭自責的樣子,還有無論自己怎麼樣胡鬧,都是一排安詳的看著自己的樣子還有就是知道那個孩子的事情之後,一雙閃著水霧的眼睛裏麵的震驚,然後就是她慌不擇路跑走的樣子,如果有可能,餘憶想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想讓陶夭夭經曆這一切的一切,可是當時的自己又是動了什麼樣鬼怪的念頭,才至於現在除了悔恨還是隻有悔恨。
“花花,如果我有一件事情,而這一件事情是你從來不曾允許的,我現在告訴你了,你還會像現在一樣,像現在一樣關心我,關心我的身體,甚至我的一切嗎?”
餘憶記得自己對著一臉焦急,想要這些的確認自己身體狀況的陶夭夭說的話,滿臉的悲傷,還有蒼涼。
“會,怎麼不會,無論你做了什麼事情,隻要你說,我知道你都是為我好,所以我都會原諒你的!”
餘憶至始至終都記得陶夭夭說這些話的時候的堅定,然後還有當時自己內心抱的那麼一絲絲的希望,甚至可以說是僥幸心裏。
“那麼是關於那個孩子呢?”
隻有餘憶自己知道,他說出那個孩子的事情,到底是鼓著多大的勇氣,是存著多大的僥幸心理,可是僥幸心理終究是僥幸心理,在那看著陶夭夭臉上的堅定一點點垮掉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根本沒有機會賭贏,或者可以說,自己逃避了這麼多年,又做了那麼多的事情,想要去彌補,但是終究是抵不過那一道傷害的。
“孩子?”
他聽著陶夭夭話裏麵的顫抖,還有她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慌亂。
“對那個孩子,那個在美國,你流掉的孩子,如果我告訴你,那個孩子出事是因為有其他的原因,甚至這些事情都和我有關係,你會原諒我嗎?原諒我沒有告訴你事實,原諒我私自為你做的決定,原諒我對你撒了謊,甚至過了這麼多年,再告訴你,你會嗎?”
“怎麼可能?那個孩子得出事是個意外,是因為我情緒激動,是因為我自己的原因,怎麼和你有關呢?不會和你有關的,絕對不和你有關的。”
餘憶停著陶夭夭的否認,就知道,這件事情自己永遠得不到救贖,永遠求不得原諒。
“花花,我說的是真的,你到底到現在還逃避到什麼時候?你覺得我現在這個時候告訴你,會和你開玩笑嗎?不是的,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也不是在試探你的心意,我說的都是真的,那個孩子是因為意外,但是是有機會保住的,我卻拒絕了,我不想因為你再和蕭卓華有任何牽扯,而且當時你爸爸生命垂危,我不想因為孩子的事情讓你夾在你爸爸和蕭卓華之間,我替你做了決定,再還有一線希望,再不確定你是否打算放棄的時候,我替你做的決定,代替你放棄了那個你僅僅看了一麵的孩子,也太替你做了,你和蕭卓華之間的決定。”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那個孩子是我的醫生,怎麼可能不征求我的意見?怎麼可能就……”
“我假裝的是你男朋友,然後替你做了決定,事情就是這樣,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