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這麼說,吉米很是幹脆的把陶夭夭放了下來,而且還順手幫她理了理皺巴巴的裙擺,這一動作盡管讓陶夭夭覺得驚恐,但是也很快的平複下來,裝作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一樣,後退了那麼幾步,默默的轉身,當做剛才和自己麵前的這個男人說過的所有的話,發生的所有的事都不存在,無論這個男人對自己有多了解,對自己的家庭有多了解,甚至於自己剛才是如何的放鬆下心情,和他能夠心平氣和的去談論自己名字的由來,甚至是關於家人對自己婚姻的期待,但是一站穩自己的腳步,但在踏踏實實的土地上,陶夭夭知道很明顯的,這個男人對自己無論是原本就了解,還是說後來做了一些的調查,這一場的抵押行為,原本對於自己就是一個局,無論自己姑姑知道不知道,或者說蕭卓華甚至其他的人知不知道這個局但是陶夭夭想,既然自己想明白了這些事情,就算自己想方設法跑了出去,然後又順利的能夠回到姑姑那拿自己麵臨的又是什麼事情呢?甚至是牽連到姑姑,還有文森,他們又會麵臨到什麼事情了,那些自己都是未知的,未知且充滿了最大的惡意,這一點對於陶夭夭來講,她是不能接受的,也是不能去麵對的,所以此時,她選擇了最保險的一種方式,也是她覺得最安全的一種方式,就是等著事情自己發展,順著事情現在最可能發展的方向,坐等最終的結果,可能這個結果也是陶夭夭最能接受的結果吧!

“你倒退什麼呀,都到台階了,又小心就又會辦到的,到時候是不是心裏麵又在默默的罵我呢?”

吉米的話聽起來像是小情侶之間平時說的情話一樣,但是陶夭夭卻躲避的如同猛獸一樣,轉過身就急急忙忙的往台階上跑,她現在有其他想要回到那個在這個房子裏麵最最可能讓他獨立思考,有一個單獨空間的地方而吉米呢,看著落荒而逃的人,隻是無奈的笑了笑,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認識的這個陶夭夭一直都沒變,是屬蝸牛的,除非到了逼不得已的情況下,大部分的時候都是遇到問題永遠是想躲在自己厚厚的殼裏,然後一個人獨自去舔著傷口,去麵對所有的傷害,還有未知的別人可能給予她的幫助和溫暖。

“你不是還要給你姑姑打電話嗎?都已經過去二十四小時多了,如果你此時不打電話過去,可能你姑姑真的會覺得你失蹤了”,吉米說著,還抬起手還看了一看自己的時間,又接著說,“如果你想跟你姑姑的話,最好今天就要報信,如果你等到我明天的話,可能她已經報了警,報警的話,你如果再回去,麵臨的可就不隻是你姑姑一個人的盤問了,還有你最好想好具有說服力的理由來說服警察,我覺得這可能對你來講是最難辦的。”

吉米說著,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陶夭夭,其實此時他原本可以走的,但是他卻沒有選擇離開,而是一直在等,在等其實他也不知道在等些什麼,就隻是緊緊地看著自己麵前的這個人。

而陶夭夭呢,在聽完吉米說的話,原本往前走的腳步,慢慢的停下來,停下來也不回頭,就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然後像是在認真地思考一樣,但是沒有人能看到他的表情,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做些什麼。

“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提醒。”

最終,還是陶夭夭打破了兩個人靜止的畫麵,聲音很是平靜的說。

“電話就在”,吉米說著眼睛不住在大廳四周看了一下,發現了自己想找到的東西,眼睛閃著不一樣的光芒,接著說,“在剛才吃飯的餐桌旁邊,你給你姑姑打個電話,怎麼說是你的事情,我答應的條件是不會變的,這你可以放心。”

“哦,對了,你來的時候身上沒有任何東西,估計手機也沒帶來,那我等一下和他們安排一下,再給你買個手機,辦個號碼吧,雖然說在這邊你也不可能出去,我也知道你在這邊也沒任何認識的人,但是有個手機總是方便的,而且我想你應該會想著經常和你姑姑聯係吧,有些話你可能還需要單獨和你姑姑說,有一個手機可能更方便。”

吉米自顧自的周到,倒不至於讓陶夭夭覺得反感,但是這真的還印想不到這個人會想到這麼多,可是無論他的目的是什麼,陶夭夭想自己總是抱著感激的心情,所以,即便覺得很是別扭,心裏麵也很接受不了自己這麼做,但還是很真誠的說了聲謝謝。

“你倒不用對我說謝謝。原本這一切都是應該我提前考慮到的,沒考慮到,倒是讓你覺得為難了,如果你還有其他的,覺得不方便的地方可以盡管開口,如果你不想見到我,或者不想和我說任何話的話,也可以和阿姨或者是秘書他們說,隻要是你提的要求,他們不會不辦理的,但是有一點,做過的約定,無論你是以什麼樣的心情來和我做的,既然答應了,無論是我還是你,我想我們都應該遵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