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決定也不和陶立雲女士繞彎子,直接了當的說了出來,因為她知道如果自己這樣問著,繞著圈子說的話,說不定自家姑姑又開始說一些為自己好,讓自己怎麼樣怎麼樣的話,可是自己已經成年了,自己馬上就三十歲了,她能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任,而且她有義務知道這些發生在自己身上是的緣由,她不能一輩子都當做一個孩子,然後被人保護的好好的,躲在別人的羽翼下麵,那些可能對自己造成衝擊,對自己造成傷害的事情,就這樣被那些羽翼都避在外麵,這樣是不對的,陶夭夭知道這樣是不對的,而且她一直都知道,以前她知道自己如果說是因為懂事,然後大人說什麼自己就接受什麼,可是事到如今,這一件一件的事,出現的一個一個的人,讓他不得不自己去麵對這一切,她永遠都不可能像一個不長大的孩子一樣,拿著東西當作借口,卻總是去逃避這一切。
“花花,不是你想的這樣的,我沒有說我不認識他,隻不過我在想我要怎麼來告訴你這些事情我……”
電話那端的陶立雲聽著陶夭夭說出來的話,不能說不著急,也不能說不冷靜,但是顯而易見的情緒確實波動了。
“那姑姑,如果沒有發生今天的事情,是不是你也不會告訴我,你絕對是認識吉米的,而且在你們之間發生了一些事情,發生的那些事情,讓你很是恐懼,你害怕那些事情再一次發生,對不對?”
“花花,就算我認識他,就像你說的,那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如果你沒有莫名其妙的失蹤,然後又出現在他那裏,我絕對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你的。”
“那到底是什麼事情?他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讓姑姑你覺得害怕,害怕她會傷害到我。”
“文森的腿,文森的腿就是被他給弄斷的。”
陶立雲的話平靜的像是一潭死水一樣,但是聽在陶夭夭的耳朵裏麵,像是波濤駭浪甚至是原本一直安靜的坐在陶立雲身邊的文森也是表情變了,又變到最後直接控製不住了。
“你說什麼?”
陶夭夭直接不相信的又反問了第一次陶立雲。
“我從來都沒有和你,還有你爺爺更準確的是你講過我在美國發生的事情,你知道我並不是你爺爺親生的。”
“我知道,你說過,爺爺和奶奶以前也說過。”
盡管不知道陶立雲為什麼這麼說,為什麼這麼問?但是陶夭夭還是很誠實的說出了自己知道的事實。
“吉米應該和你一樣,喊我姑姑的。”
陶立雲的這個話一說出來,勁的陶夭夭直接喊叫起來。
“你說什麼?”
“我說其實他應該和你一樣,喊我姑姑的,他是我堂哥的兒子。”
“那怎麼怎麼?怎麼?……”
陶夭夭覺得自己需要消化一下這個消息,她想問有很多,但是卻又不知道要如何問起。
“你不用管他是誰?你隻有隻知道他原本應該和你一樣,喊我姑姑就行了,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並不是說一言兩語就能夠說得清楚的,後來我在美國發生的那些事情,也不是一言兩語就能說得清楚的,如果以後有機會,有時間,你感興趣的話,我可以一點一點的告訴你,但是現在你隻要知道這一點,就是他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不要違背他的意願就行了,如果他提什麼條件,你能做到的就答應,做不到的也答應我會幫你想辦法的。”
“可是姑姑為什麼?為什麼你們之間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為什麼又怕他?為什麼文森1的腿是被他撞斷的?”
“告訴你了,這之間發生的事情並不是一言兩語就能夠說得清楚的,而且很多事情也根本沒有簡單的對和錯的區分,我曾經年少任性,做了一些錯事,傷害了他們,而他們呢?又因為一些事情傷害了我,文森隻不過是被牽連的那一個而已,他隻是為了保護我,隻不過原本應該我遭受的一切被文森給承受了。”
陶立雲女士說著,腦海裏麵不斷閃現著那些久遠的事情,恍如隔世的事情卻又再一次血淋淋的擺在自己麵前,回過頭,看著身邊的人,突然,所有的那些說不出來的情緒,一下子都煙消雲散,不是早已經決定放手了,何必又在糾結呢,想著這些,突然心裏麵憋悶的情緒,竟然煙消雲散,然後伸出手抓住身邊人的手,很是堅定的對著電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