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米說著神情悠閑地坐到了餐桌的頂端,說的話都是涼涼的,讓原本對阿姨就覺得很是抱歉的陶夭夭,此時心裏麵更是愧疚,但是對於吉米的神情,陶夭夭卻是發自內心的嫌棄,然後還有生氣。

“不用了,阿姨,你給我吧,這個天喝涼粥正好,你去忙吧!”

陶夭夭一副氣鼓鼓的樣子,轉身接過阿姨手裏麵的托盤,一個眼神都不想給吉米的樣子,就坐下來低著頭自顧自的喝著依舊溫熱的粥。而吉米看到這個情景,也不生氣,隻是撐著有那麼一點點為難的阿姨擺了擺手,讓她去廚房忙自己的事情。

“你說你還真能睡呀,我還以為經過了昨天你這個人心思這麼細,估計也會失眠了呢,早上也應該早早的起來。”

“結果早上我七點多起來,發現你竟然還在呼呼大睡,八點鍾過來倒水,你依舊沒有起來,九點鍾的時候你還沒起來,這馬上就要到十點了,你才下樓,然後吃早飯,你這是不是可以封個睡神的稱號啊?還是說你心太大了,對於發生的事情根本也不在乎,要是這樣,我還真的太佩服你了。”

“你說你睡覺不覺得頭疼嗎?睡這麼長時間。”

“你是不是一直都這麼能睡呀?”

“那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讓自己很快入睡的?或者想睡多久就睡多久的?你可以教教我呀,我這個人就是睡眠不好,就算是吃安眠藥,也是睡得不安穩,往往半夜醒來就再也睡不著了。”

“你是吃了什麼安眠藥?還是說平時有什麼方法分享分享唄?畢竟你現在吃我的,住我的,我也不給你收一分錢,有好辦法趕緊分享分享,這樣才對得起,你這些天在我這的夥食住宿費呀。”

吉米一個人像是自言自語一樣,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話,很多對於陶夭夭來講,都是讓她恨不得牙癢癢的話,她一直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冷靜,要冷靜,可是聽著吉米說的話,確卻是怎麼樣都冷靜不下來,三要假裝金命說的那些話,自己根本沒有聽到,但是那些話卻一點一點的像是打在她心上一樣,讓她想裝作聽到都不可能。

“我問你話呢,你怎麼不回答我呀?”

陶夭夭很想把吉米的話給懟回去,很想告訴他,自己這個態度很明顯的是不想回答他的話,難道他還看不出來,可是陶夭夭更明白一個道理,人在屋簷下怎能不低頭,她讓自己保持冷靜,自己還要在這邊待一個月的時間,無論昨天晚上吉米做的承諾是不是有效,那自己在這一個月時間就要避免節外生枝,尤其是因為自己沒有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或者是自己的嘴而導致的一些失誤,更是不可能發生,所以此時雖然很想把碗裏麵的粥倒到吉米的臉上,也很想一巴掌抽在吉米那嬉皮笑臉的笑容上麵,但是陶瑤瑤都在,一直告訴自己冷靜冷靜冷靜,想想一個月之後的時光,想想自己在這一個月將要經曆的事情,就絕對能夠讓她沸騰的內心平靜下來。

“你是不是沒聽到我說的話呀?那還是說不想理我,我說了這麼多,你怎麼一點反應都不給我呀?”

陶夭夭覺得自己即便是想要保持冷靜,但是再被他這樣一次又一遍又一遍的折磨,那些沸騰的內心絕對不可能在這麼輕易的冷靜下來,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逃離現在這個狀況,逃離麵對的這個人,這個叫吉米的男人,反正昨天的約定也沒有講,自己會陪著他吃飯,會陪著他聊天之類的,隻是約定自己要在傍晚的時候陪他散步,隻要自己傍晚的時候下樓,按照約定完成陪他散步,這個動作那自己就算遵守了約定,其他的事情和自己也沒有關係,自己一個人關著房門,在房間裏麵那就不是他能控製的。

想著這些,陶夭夭一個眼神也沒有給依舊坐在自己旁邊的吉米,慢條斯理的把碗裏麵的最後一口粥給喝完,然後拿出紙巾擦了擦自己的嘴,就站起來端著托盤,轉身就要往廚房的方向走去,但是在走到吉米旁邊的時候,卻被吉米一把給抓住了胳膊。

“你這樣很不禮貌啊,我和你說了這麼長的時間話,你又不是啞巴,為什麼就不能回答我一句話呢?”

很明顯的,吉米也一直在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生氣,其實也不能怪她生氣,就算是一個陌生人,別人和你說了這麼長時間的話也會禮貌的對別人做一個回應,更何況是現在現在兩個人的處境更是讓這一個禮貌性的問題變得更加的嚴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