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上突然傳過來的觸覺,還有聽到的話,讓吉米接下來要說的話,一下子都堵在嗓子眼裏,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如果說她不緊張,如果說他不擔心,那絕對是不可能的,對於陶夭夭,對於這個女人,他總是有著莫名的不確定性,總是覺得自己在提心吊膽,現在事情已經都成定局了,卻覺得一點都沒有真實感一樣。

“走吧!”

“好。”

……

可能那一句走吧,早已經包含了對於未來,可能自己麵臨的情況,所做的所有的準備,而吉米的那一句好,可能也是為陶夭夭的那些準備做出承諾吧,兩個人彼此都沒說,彼此都看著風平浪靜,但其實也就隻有當事人自己心裏清楚,邁出門口的那一步,自己到底做了什麼準備,又打算犧牲了什麼,付出什麼。

像是很多年以前參加過的各種宴會一樣,依舊是吵吵鬧鬧,也就是人群熙攘,也就是各種關係牽連的好時機,但是此時陶夭夭卻發現自己不再是那個坐在角落裏麵,或者是陪著爸爸,端著酒杯,一桌一桌的去應酬那些自己根本不認識的人,不認識的人誇自己好看,自己有氣質,然後爸爸在把他們身邊的人一頓猛誇,順便再把自己給貶低一頓……想著當時的心情,討厭麼都覺得很是可笑,所以那個時候自己真的不喜歡,也不願意去參加這些莫名其妙的宴會,可是此時此刻還在到同樣的宴會廳,看著別人對自己微笑,聽著別人不斷在自己的工位,自己竟然可以徑直地走到一邊,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理,而別人呢,竟然依舊會為在自己身邊說著一些客套的話。

“你如果覺得吵,等一下我們就可以離開,隻需要開個場就行了。”

吉米看到陶夭夭緊皺眉頭,還有不耐煩的神情,很合適宜的說但是她瑤瑤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坐在自己身邊的人,隻是神情黯淡的端著自己麵前的白開水,一口一口的喝著。

“要不然我讓服務員幫你拿點牛奶吧,煙灰上麵的菜也沒有什麼好吃的,走之前我已經吩咐阿姨在家裏麵做飯了,我看你昨天中午就很喜歡和阿姨做的那個湯,今天又讓阿姨燉了一條魚,到時候你多喝一點。”

對於陶夭夭的毫無反應,吉米像是沒有看到一樣,依舊很是熱情的子,公司的對著陶夭夭說。

“不用了,你不用假裝一直對我這麼好,我們兩個人之間都清楚,彼此之間的關係,我答應過你的承諾,無論是哪一個,我都會遵守,你也不用在人麵前逢場作戲,你累我也累。”

“我沒有逢場作戲,我願意這麼對你好。”

“我不願意。”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我就是不願意你對我好,你知道嗎?我看著你做這些事情,覺得像是敢笑話一樣,根本不像是在健身感受別人給予我的溫暖,所以你真的不用做這些,不用在別人麵前來演,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我根本感受不到,你做這些又算什麼呢?”

“我……”

“先生,李先生過來了,帶著那位蕭先生一起過來了。”

原本一直站在身後的秘書,突然低下頭,對著吉米耳語著說,這讓原本打算繼續和陶夭夭講一下自己的想法的時候,神情一下子就變很不一樣了,這也讓原本對環境變化很敏感的陶夭夭瞬間捕獲到了信息,知道絕對是有什麼事情發生,而吉米呢,聽到消息之後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陶夭夭,想要看透陶夭夭的內心一樣,想要知道她的心裏麵對於李瑞,還有蕭卓華的真實想法,但卻發現自己什麼都看不出來,什麼都看不明白,好像眼前有一層霧一樣,遮住了所有的真相,讓他突然很是挫敗,卻又不得不麵臨現在的這個現實,有一瞬間,腦海裏麵有那麼一瞬間,讓他想把陶夭夭送回去,然後就藏在別墅裏麵,什麼人都不知道,什麼人也不見,但這個想法是不現實的,他也知道很不現實,卻依然想要去這麼做。

“李瑞帶著蕭卓華過來了。”

“我想下周花,可能已經知道你在我這邊了,但是李瑞知道不知道,我卻很不清楚。”

“哦!”

對於吉米說的這一段對話,陶夭夭就單單的回複一個字,瞬間讓吉米覺得很氣結,總覺得好像是她一個人在自作多情,自顧自的擔憂一樣,作為另外一個當事人,確實沒有任何反應,對所有的事情都滿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