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範順旦先給煮了兩個荷包蛋,放了一捏子黑木耳,一捏蝦皮,把方便麵在開水裏滾了幾滾,趁勁道給撈了出來,又滴了幾滴香油,弄了滿滿一碗,說:“兄弟,趕快趁熱吃。這邊有二鍋頭,有五香花生米,要不,攆攆寒氣,弄兩口。”
楚尹蘇說:“算了吧,回去還有任務。那個阿超,帶著門崗去吧你的繩梯收了,告訴他從哪兒進來的,讓他們明天吧電網弄好。”
“哈伊,我的明白。”阿超鞠了個躬,說。
範順旦把手一伸,說:“快點,東西拿來。我有好多天沒有摸過這玩意了,這次趁機過過槍癮。”
楚尹蘇說:“你不快去,磨蹭什麼?”
範順旦說:“你不給我槍,我怎麼押著他過去?跑了算誰的?”
“嗨,這小子中了我的毒鏢,你讓他跑他都不跑,快去吧。”
範順旦瞪了阿超一眼,把嘴巴朝外一努,領著阿超出去了。
阿超辨認著路徑,找到了電網豁口和繩梯,說:“諾,就這裏。”
“我靠,小鬼頭真行,電網也敢鑽。嗯,給我講講,你是怎麼被我小老弟打敗的?”他的八卦興趣又被鉤起來了。
“那個好漢是你的老弟弟?”阿超崇拜地問。
“當然!”範順旦伸了一下大拇指,說,“你沒有看見他對我多麼恭敬嗎?看不見我對他有多麼親熱嗎?”
阿超不情願的說:“我這是從總工那裏逼來的鑰匙,剛進到屋裏。隻說是找點好東西,拿到國外賣大錢。誰知道他簡直是幽靈,魔鬼,夜叉,修羅,閻王,打得我猝不及防。我還沒有掏出槍來,就中了他的毒鏢。”
“他不是反對下毒嗎,什麼時候開始用毒了?”範順旦自語著。
“什麼?你的是說,他的鏢上沒有毒藥?”阿超驚喜的問。
範順旦自知失言,說道:“我是說他怕我告訴師父,偷偷用毒。發作時好像萬蟻噬心,懂麼?一萬個螞蟻吃你的心髒,明白嗎?”
“啊,一萬個螞蟻吃心髒?太痛苦了。”阿超想想就後怕。心說,那個人就夠厲害了,這個是他的師兄,肯定更厲害。剛在心裏瞬間升起的希望,頃刻間化為烏有。
一輛警車來到X兵工廠輔廠門前,駕駛室跳出來邢天增,與楚尹蘇握手之後,打開了外側門鎖。敲敲小窗戶,兩名公安從裏麵打開暗鎖,燈光下,姚平垂頭喪氣地坐在角落裏,白了一眼大夥,又閉上了眼睛。
“我靠,掃地的真是內鬼啊。姚平,你小子真不地道,你他媽的想錢想瘋了不是?”範順旦象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咋呼著。
阿超和姚平對視一眼,互相苦笑了一下,各自在一個角落裏坐下,公安利索的給他上了手銬。
楚尹蘇叮囑了範順旦一句,注意保密。不過,他知道,這位老兄嘴巴太大了,想不讓他八卦都難。
警車裏,邢天增小聲地說起了抓捕姚平的經過。
此刻,斜躺在警車角落裏的姚平,想死的心都有了。是啊,千年俗語,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自己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財迷心竅,偷偷潛回老家去拿藏在床底爛衣服裏那兩萬多塊錢和幾件首飾。這一被抓,卡上那100萬元也泡湯了。嗨,小不忍則亂大謀,自己,說到底是犯賤的命。上次坐牢是盜竊,不是什麼彌天大罪。這次,可是協助外國傭兵綁架導彈專家。而且,還是自己掂磚把專家打昏,用垃圾車運了有2裏地,親手交到傭兵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