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回 弟兄情深(1 / 2)

初中開學那一天,弟弟歐陽然失蹤了。一家人知道,他這是躲出去給哥哥上學創造條件去了。歐陽毅要去找弟弟,被老爹破天荒的打了一巴掌,說:“你還不知道小然是為啥躲開嗎?你不去上學,要兩個名額都作廢嗎?”

歐陽毅心裏憋著一股勁,門門功課班級第一。後來,上了大學。

歐陽然則成了一個地道的農民,在農村結婚生子,成了莊戶人。

歐陽毅大學畢業時,有幾個去處可以選擇,他卻選擇了離家最近的X兵工廠做技術員。那時候,象他們這樣的商品糧戶口,每月定量成人隻有27斤,小孩子則更少。就這,他和妻兒每月還要省出三五斤細糧。每隔半年,或者過年時,騎著自行車,跋涉300裏,馱著一家人省下來的一口袋細糧,給父母和弟弟一家送回去。

回來時,弟媳一定會把生產隊裏分的紅薯玉米南瓜給他掛滿一車子。改革開放以來,他的職務高了,工資多了,就幫助弟弟翻蓋了舊房子,為之蓋起了兩層的小洋樓,給侄子侄女提供一切力所能及的幫助。他們弟兄的事跡,傳遍了十裏八鄉。

當初,山田四郎接受任務時,老板就劫持偷運問題給他做過交談,還說,早就有綁架華夏知名軍事專家的計劃,在不少知名專家家周圍都布有長期潛伏的眼線。

他率領一個東南亞雇傭兵四人小隊,先後秘密入境,在敬州秘密聚齊。在這裏,他見到了人稱“蛐蛐”的醫生。

“蛐蛐”說,自己在監獄裏服刑期間,認識了一位曾因為盜竊服刑,而今在X兵工廠輔廠做清潔工的人。那人因為盜竊被判刑,誤了自己的婚姻大事,對現在的政府不滿,已經被發展為內線。隻是那家夥窮怕了,很可能先要錢再幹活。

他高興壞了,隻要是認錢不認人的主,都沒什麼腦子,最好收買。鑒於輔廠離組裝廠太近,不敢搞出太大動靜,遂決定把人撤到鄰市去等。在那裏,他們意外聽說了歐陽毅和歐陽然的故事,山田四郎覺得應該再加一道保險,遂吩咐傭兵骨幹穀彥俊崗負責跟蹤監視歐陽然。必要的時候,綁架其作為要挾歐陽毅的另一道籌碼。

歐陽毅會多國語言,聽到劫匪們計劃連連受挫,心中特別高興。他相信,一旦特種兵介入,捉住這幫劫匪是遲早的事情。可是,一聽那個小鬼頭說了誆騙弟弟歐陽然的經過,他又有些哭笑不得。

歐陽然辛勞半生,終於哥哥成了國家級專家,幫著蓋了樓房買了電動車,孩子們也畢業都有了工作,自己後半生苦盡甘來,吃喝不愁了。於是,添了個愛喝酒的嗜好。特別是妻子去世後,常借酒澆愁。這不,昨晚醉酒被穀彥俊崗弄到車上,醉了大半夜被人來回拉了幾百裏還兀自未醒。

本來,歐陽毅的一隻手是和醫生拷在一起。自從坐上了穀彥俊崗繞開檢查站從小路接人的車,山田四郎就把他弟兄兩個給拷在一起了。說,你們兩個不是從小就親嘛,現在,讓你們當一個銬子上的兩隻螞蚱,讓你們親個夠。

其實,歐陽然是有些清醒了,隻是頭痛得像要裂開,嗓子燒得像要冒煙,眼皮象被人灌了鉛。他隱隱約約聽得哥哥在和什麼人說話,隻是那些人嘰裏呱啦說些什麼,他一句也聽不懂。不由得問道:“哥哥……是你嗎?”手挓挲著,想去攥哥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