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爾茨眼睛受傷退役之後,一直遊走在特種兵教官行列中。所到之處,被聘請單位奉若神明。但是,由於其擺譜太大,要求條件過高,所以,很少得到長期聘用。這次來剛果金,聽說還要參加什麼比試才能確定薪資,心中就有120個不滿意。但是,為了拿到那份最高的薪資,總算是一忍再忍,沒有發作。可是,看到比賽馬上開始了,一個佩戴中校軍階的毛頭小夥子,居然乘著直升機姍姍來遲。而且,來後5分鍾就辦完了手續,入列參加比賽。想到自己,在這裏傻乎乎的等了兩天,還要與這些不知道穿沒有穿過軍裝的黃毛孺子們一道比賽,心中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況且,這個乘飛機的家夥一來,比賽馬上就進行,好像整場活動,都是為此人而設一般。
舒爾茨在隊前傲慢的走了一圈,用他那隻獨眼瞥了瞥來自不同國家的數十名擬參加選拔的教官,嘴角掛上了一個輕蔑地冷笑。他拔下煙鬥,指點著那班組織考核的高級將校,說:“愚昧,無知,你們這樣組織比賽,就如同讓龍王和乞丐比寶,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舒爾茨少校,請你遵守比賽規則,回到隊伍中去。”上尉參謀蓬皮遜一看局長要發飆,連忙出列,勸阻這個傲慢的獨眼龍。
“有意思!”訓練局長威爾登少將邁步出列,攔住了在隊前晃來晃去的舒爾茨,說,“如果你是來參加教官選拔,那麼,你首先要懂得遵守規矩。如果不是誠心參選,就請你馬上離開,這裏不歡迎你!”
“什麼?你這個豬玀,飯桶,無知的笨蛋,你竟然要趕老子走人?你他媽的就不怕失去天下第一的教官嗎?哈哈,哈哈哈,笑話!老子一生被鮮花和掌聲包圍,從來沒有被人清理出場過。豬玀!”
“大言不慚!就你也敢號稱天下第一?”威爾登也狂笑起來。
舒爾茨指了指遠處的靶子,傲慢地說:“你們不是要考核200米速射嗎?現在至少有300米吧,老子告訴你們什麼叫神槍手。”他一招手,有個米國少尉給他送上了一隻半自動步槍。他一伸手,說,“子彈,10發,拿來。”
上尉作訓參謀蓬皮遜看了一眼訓練局長威爾登少將,見其點頭,便從勤務兵手裏拿過一排子彈,遞給了舒爾茨。
眾人凝神觀望,隻見其把子彈“歘”地壓入槍膛。單眼吊線,略一瞄準,“啪”地開了一槍,注視了一下靶子,隨即幾乎不間斷地射擊起來。打完最後一槍,把空槍朝隨從一扔,說:“99.5環!”
“啊?!”人群中發出一陣驚歎。不用報靶,就有這份自信,放眼戰場諸位,恐怕是空前絕後第一人。
靶場勤務兵不待上司吩咐,“踏踏踏”扛著靶子飛跑過來,畢恭畢敬地將靶子豎到了眾人麵前。
楚尹蘇矚目一看,有一槍打在9環和10環中間的綠色環線上,其餘的,都分布在當中的10環區域內。
其實,這個靶子報100環也說得過去。舒爾茨自己預報99.5環,還算是實事求是的。
這一下,諸人無不歎服。無怪乎人家敢那麼有恃無恐,牛氣衝天,這信手打出99.5環的手段,放眼天下,也罕有匹敵。一霎時,人們看往舒爾茨的眼神,充滿了欽佩崇敬羨慕嫉妒恨,驚為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