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陣淒厲的槍聲,響徹在坎市的夜空中,顯得分外刺耳,瘮人。副團長斯巴達聽了,心中一沉,不知道是凶吉禍福。
他是剛果(布)人,投身軍旅之前是個會計師,在父親的紅木家具廠任職。在他23歲那年,他的國家發生了兵變,一夥亂兵闖進了家具廠,槍殺了他的父親,把廠裏所有能搬動的財務家具原料搶劫一空。一個幸福的家庭就此解體。他去外麵要賬,僥幸躲過一劫。回來後,在家具廠悶坐了3天,廉價出售了廠子,到了德國留學。留學期間,結識了不少島國同學也學會了一口日語。學成歸來,到了一河之隔的剛果金,投奔父親昔時的一個在部隊上的朋友,自此進入軍界。
兩三年後,他在連長任上時,探聽到了仇家的下落。在一個細雨霏霏的夜晚,他帶領著10多個精銳部下,偷渡潛回故鄉,槍殺了當年殺害父親的凶手,搶劫了他的家庭,小小地發了一筆小財。
不料,後來仇家漸漸地聽說了信息,不斷向金沙薩衛戍區來人來函,要求懲處凶手。在父輩朋友幫助下,他遠離首都,到了國土最東部的北基伍省一個邊防部隊,當了一個營副。
這裏,地處與兩個鄰國交界處的三不管地帶。前些年,烏國有人造反,數千人的叛軍經常在幾個國家的交界處流竄。後來,幾個國家的軍隊曾聯合行動,叛軍為了減少目標,經常化整為零,逃避打擊。有的國家聘請了傭兵,協助邊防軍保衛邊境。在這裏,他意外地與留學德國時的同學,現任一支傭兵團長的大島相逢。大島說,他就在對麵烏國駐守,目標就是帶領該國軍隊打擊流竄到烏國的叛軍。
幾年的時間裏,斯巴達從副營長升任團副參謀長,又升任副團長。看似風光,實際上擔任個副職,一直處於被邊緣化的境地。
他也曾到首都去活動,想調回去任職。但是,首都軍界的關係錯綜複雜,想安排一個有職有權有油水的團職軍官相當困難。他的靠山暗示他,如果搞掉了部隊主官,他就有希望前進一步,當團長。
為此,他也曾問計於大島,大島說可以幫他訓練軍隊,製造事端搞掉團長。哪怕事情敗露也可以把部隊帶到烏國,改編為政府軍。
大島派出手下到金沙薩應聘,提出可以到北基伍省邊防部隊任教。這一下,訓練局相當滿意。因為,一般的外籍教官都不願意到邊遠省份任教。見有人主動請纓,自然是一口答應。
島國部隊的訓練方法本來就簡單粗暴,官長動輒體罰打罵士兵,更兼他們有意製造事端,所以,不長時間教官和基層官兵之間的矛盾就幾乎到了爆發的邊緣,逼得上級派人來解決。大島計劃以此為契機,幹掉來人,嫁禍於不受他們拉攏的團長等人,達到讓斯巴達接任團長的目的。實在不行,則逼該團投奔烏國。
也是事有湊巧,大島他們的另一個計劃也幾乎同時進行,那就是派人潛入剛果金首都,收買部隊軍官,製造兵變。他們本來也派了一架單翼直升機前往,奈何該飛機太破舊,遇大雨降落在叢林地帶避雨。恰巧楚尹蘇他們駕機也在不太遠處降落,剛開始時,他們還以為人家是發現了他們偷越國境來抓捕的。後來見對方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僅僅是誤打誤撞的消滅了他們兩個偵察兵,便未敢行動。但是,已經下定了奪取這架飛機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