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漢子點頭如同雞啄米,連連低聲答應。
楚尹蘇問:“你們可是跟舒爾茨少校一夥的?”
兩個漢子同時點頭,其中一個低聲說:“總教官,我們再也不敢跟你們作對了,饒了我們吧!”
楚尹蘇一揮手斬斷繩子,順手接住了那人,放在旁邊椅子上。就在其匕首稍稍離開的瞬間,那漢子猛然輪拳打來,同時,後腿向後一踹。兩招同時使出,迅猛異常。
楚尹蘇似乎料定了他的動作,軍匕上下翻飛,斬斷了揮來的拳頭,挑斷了後踹的腿筋,匕首一個手花,那人倒下了。
剩下的漢子嚇傻了,這一招三式的刀法他從來沒有見人玩得這般熟練。眼看兩個同伴死於非命,自己也斷難逃生。一瞬間,一股熱乎乎的腥臊液體順著褲腿流淌下來,與被倒吊者的血跡融在了一起。
楚尹蘇用匕首指了指那人,問:“你叫什麼?這位是什麼人?在拷問他什麼東西?你可千萬別說不知道。”
“我叫傑克,這是耀華公司的一個翻譯,上尉懷疑少校的車禍是耀華公司所為。今晚,我們在夜場抓了他,押來審問。他說不知道少校的事情。上尉又問公司頭頭家庭地址,他也說不知道。所以,才打了他幾下。”
楚尹蘇冷冷一笑:“說的輕巧,才打了他幾下。傑克先生,你們把人都快打死了,還是才打了幾下?不是我們進來,他的命早就沒有了。說說,你們為什麼要針對耀華的人搞這麼多下三濫的動作?”
“公司高層說過,耀華公司將來是我們最大的競爭對手,要采取一切手段,把他們搞垮搞臭,搞得他們開不了工,灰溜溜撤走。”
楚尹蘇冷笑道:“好!很好!非常好!做得真好!你們把這個翻譯綁來時,是怎麼進來的?”
“開著樓下那輛悍馬從大門進來的,怎麼啦?”傑克問。
“沒什麼,我們還照樣出去,麻煩你送我們到夜場。”楚尹蘇從房子撿了幾件衣服,讓王珂和那位翻譯披上,又讓傑克也穿了一件。他把一具死屍倒吊起來,將一把米國軍匕放到上尉手裏。製造了一個瘸腿上尉虐待部下,被另一位部下殺死而後潛逃的現場。
楚尹蘇把兩顆手榴彈揣到傑克衣兜裏,把拉線從其領口處拉出,攥到自己手裏,低聲說:“傑克,乖一些,不然,兩顆手榴彈足以把你炸得飛上天去見上帝。”
傑克連連點頭。
楚尹蘇敲擊了幾下喉頭送話器,讓劉仝到悍馬車前集合。
傑克寸步不離的跟著楚尹蘇,生怕把手榴彈弦忳斷。幾個人上了悍馬,傑克和楚尹蘇坐了正副駕駛位置,王珂劉仝把那位翻譯夾在後排座當中,車子朝大門口駛去。傑克按聲喇叭,門崗睡眼惺忪地過來,似乎要檢查車輛。傑克往外探了一下頭,不耐煩地說:“快開門,總教官要去夜場。”
門崗說:“對不起,原來是教官要去瀟灑。”他剛打開大門,車子就風一樣衝了出去。門崗搖搖頭,縮進了值班室。
在盧本巴希市,你如果問哪裏最熱鬧最繁華,人們絕對會異口同聲地告訴你:夜場。作為礦老板及白領來說,錢來的容易,花錢買樂當消遣。而一些出苦力的礦工,有今天沒明日,說不定那一天就九字點一點(丸)完了,拿到一點苦力錢,也會來夜場消遣,喝酒賭錢耍女人。所以,造就了夜場的畸形繁榮。在這表麵繁華的背後,販毒賣淫尋仇綁架暗殺械鬥比比皆是。在這裏,死個人就如同死個螞蟻,根本不會有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