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回 誠摯進言(1 / 2)

“我當時擔心四麵皆雨,情勢更糟。見西部北部同期沒有降雨,心中稍安。因此,我要求去現場幹點活,出把力,哪怕當個誌願者、義工都行。得到批準後,在蒙副參謀長引導下我駕駛著我們自己的直升機順著魯基河前行。”

他見身後不遠處支著個白板,一邊有記號筆,便走了過去,在白板上畫了一個人字形,說:“這裏,代表兩河交彙處。後麵不遠,就是有百萬人口的省城。各位長官都清楚,該城市的建築大部分都比較簡陋,抗洪能力差。在此前,我了解到市政府已經下達了出城令。在我們老家有句話,叫窮家難舍,故土難離。或許,城中的人們不知道危險即將降臨,出城者寥寥無幾。不敢想象,一個省城被淹,將造成多麼巨大的損失,會死亡多少無辜的百姓,大災之後有大疫,又會有怎樣的疾病流行。

他說:“有句話叫高瞻遠矚,說人站得高了,就能看的更遠,視野胸懷更開闊。在飛機上鳥瞰,魯基河由高處彙入剛果河,就像一隻注射器,斜著注入河中。可能是時日太久之故,入口處形成了一個銳角,洶湧的水花衝擊著右岸。偏偏這裏又沒有做防護工程。在如此水流衝刷下,已被泡成泥漿的土質河堤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坍塌,官兵們冒著危險壘的草袋子根本放不住就被洪水卷走了。潰堤之禍,就在眼前。”

楚尹蘇不知道,不遠處的會議室裏,參加會議者聽著他的講述,瞧著掛在牆上一幅幅放大了的照片,一些人已經緊張得滿身是汗。

“當時,我就在想,如果把這個入口處的銳角炸成鈍角,衝涮河堤的情況就會減輕許多。”

“好!”會議室裏,不少人噓出口長氣。

楚尹蘇在白板上畫了個90度的拐彎,加了個箭頭,說:“我想向北看一下城市沿岸情況,無意間發現近在咫尺還有一條相同走向的河流,得知其名叫伴河。當時河中水流不大,且河床低於剛果河。”

他在白板上畫了個180度的轉彎,說:“我突然有一個靈感,心髒手術中的搭橋。剛果河這段河麵窄,壓力大,何不在此開一個口子,讓部分水借道伴河前行。我把飛機轉過彎,追逐伴河前行。結果,六七公裏它就在較低窪處彙入剛果河,而且,不會出現魯基河那樣的問題。這樣,等於雙管齊下,分流和抹角同時實施,水麵可望下降,潰堤危險暫時可以解除。”

“準將閣下,請稍停一下,讓我們喘口氣,消化一下。哎呀,太緊張了,休會10分鍾。工作人員把畫麵切向照片,閣下,吃點水果,看看這些照片是不是那天河堤上的情形。”那廂的主持人說。

楚尹蘇幾個人也站起來,喝點水,活動一下。那邊會議室中,傳來一片驚歎之聲。雖然主持人讓把鏡頭移向照片,但仍然可以看到不少人圍在照片前,指指點點,議論紛紛。楚尹蘇用啞語對劉仝說:“如果問到爆破的技術問題,你來講解。”劉仝作了個揖,用啞語說:“得了。饒了我吧,嘰裏呱啦一大套,怎麼講啊?再說我法語不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