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侯崗開始獨立服務重點客戶。未料到,出師不利,差一點兒就馬失前蹄。
他帶著1號客戶的飯菜來到別墅門外,按照老送餐員給的號碼打了電話。一個保鏢出來,端詳他半天。他不卑不亢的說:“我昨天來過一次,是新的送餐員。”保鏢似乎想了起來,打開大門,把頭一擺,示意他進來。走到正廳,把馬鞍形食盒從電動車上穩穩搬下,放到餐桌旁,小心翼翼地把飯菜擺好,將食盒一搬,就去收拾昨晚用過的盤子碗和刀叉調羹。
突然,那個保鏢用英語說道:“送餐員,過來!”
侯崗一怔,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問:“是叫我麼?”
保鏢不耐煩地說:“不是你又是哪個?快過來,別囉嗦!”
侯崗放好食盒,不慌不忙站起身來,見其餘三個人高馬大的保鏢湧了過來,一個個手拿武器,麵帶殺氣,把自己圍在了餐廳當中。侯崗緊張的思索著,感到自己沒有暴露的地方。昨天,自己隨著老送餐員來的時候,不是沒有任何事情嘛!鬧不好,就是試探。眼角一掃,發現一側鏡子中,映出一個躲在屏風後的老者身影,心裏有了底數。
暮然,先頭那個保鏢一聲吼叫,“呼”地一個上勾拳打來。侯崗本能的一閉眼,撇了下嘴唇,兩手慢慢的蜷在了胸前。饒是那人收回了8分勁道,這一拳依然把侯崗打了個趔趄。後退時撞歪了一個凳子,發出“啪嘰”一聲響動。他似乎才反應過來,問:“為啥打我?”
那人笑道:“先生,為什麼不接招?”
侯崗木訥地朝四周看了一圈,茫然地說:“先生?誰?我麼?”
保鏢歎了口氣,說:“算了算了,不好玩。”他拿了個碟子,用調羹把每樣菜都舀了一點,遞給侯崗,說,:“你,把它吃了!”
侯崗伸出雙手,接過碟子,看看眾人,“呼”地一下把半碟子菜吸入嘴裏,有滋有味的咀嚼起來,兩眼貪婪的盯著桌上的菜肴。
先頭那個保鏢意興闌珊,擺擺手說:“給你鬧著玩呢,走吧。”
侯崗慢騰騰地掂起了食盒,放到了電動車後座上。聽得裏麵有人說:“少校,您也太小心了。這是個呆鳥,就不是練武的料。”
那人說:“中校不在,小心沒大差,何況是個新人。”
推著電動車往外走的侯崗聽見室內的對話,心頭激動起來。這幫保鏢,分明是幾位美國特種兵。就這區區幾個人,還他媽的少校中校的。莫非剛才躲在屏風裏麵的,就是那個所謂的老管家不成?想想也是,以他的身份和年年來這裏避暑來看,不是重點客戶才怪呢。
他覺得,今天這一拳挨得值。從保鏢們謹小慎微的程度看,至少不是個一般人物。他覺得,應該給飯店的後廚之類搞好關係。他們,說不定能掌握客戶的飲食習慣及身份等有關資料。
晚上送餐,那位被稱為少校的為首保鏢依然虎視眈眈的盯著他。雖然沒有再動手,但卻依然讓他每樣都嚐一點。
送餐回去,他把電動車充上電,把自己的送餐製服用洗衣液好好的搓洗幹淨。此時,老板派人來叫,讓他到經理室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