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生微微搖頭,回答說:“他的動作幅度太小了,我看那意思象是在劃十字,不過,我不敢肯定。”
夏天萌笑了:“我都看見了,老管家的手在胸口一橫一豎劃個不停。怎麼著,在幾個保鏢嚴密監視之下,你讓他大開大合呀?”
金生驚喜的說:“夏組,你也看見了?我是看著像,之所以不敢完全肯定,是怕鬧出你們說的‘疑人偷斧’那樣的誤會來。”
梅裏森說:“老爺子從木屋出來,一臉凝重的神色,雖然幅度不大,但是,卻在左顧右盼,好像期盼有人出現在身邊一般。”
金生懊惱的一拍大腿,說:“哎呀,忘記給他約定怎麼回複了。怪我怪我,一心想著怎麼給他取得聯係,忘記約定回複問題,難道說還要再等一個星期不成?”
夏天萌說:“平常能看見老管家的,隻有候崗。回去給候崗說說,看他能否給老爺子一些暗示。如果聯係不上,隻能等下周五了。”
回到賓館,隻見猴子和梅拉正在說話。猴子指指一個手包,低聲說:“夏組,總共買了3把手槍3把匕首,1支狙擊槍,各配100發子彈。今天,給你們送來手槍和匕首。那一杆狙擊槍,放在了一個隱蔽地方。這是票據,您過目一下。”
夏天萌說:“你來的正好,把我們今晚見老爺子的情況給你們兩個通報一下。還有下步工作,商量一下怎麼進行。”
金生和梅裏森說了經過,夏天萌做了補充。接著,金生說了忘記給老爺子約定怎麼繼續聯絡的事情,急的長籲短歎,懊悔不跌。夏天萌就問猴子,有沒有辦法給老管家做些暗示,取得聯絡。
猴子說:“這事不好說。我剛送飯的前兩個星期,他們防我象敵人。後半月,對我像仇人。第2個月對我象路人,這到現在3個月了,對我剛剛像熟人,僅僅局限於碰巧了給個核桃花生什麼的。對老管家,最多是點頭微笑,陰天下雨給個雨披雨傘之類,話都很少說。”
夏天萌說:“盡量試試吧,過去,老管家是懷疑一切,提防一切。得到金生信息後,知道有人在想法接近他,必然對一切都特別敏感。金生剛才讓他劃十字出教堂,我看他一直劃到上車時,還直了一下腰,往四周瞧了瞧。他呀,絕對比我們心急。你明天不動聲色麵向他畫十字,看看他有什麼反應。”
候崗點點頭,說:“好,我就試試老管家,看看老爺子有無反應。”
第二天中午,飯桌上擺了些核桃花生,老管家用一個特製的小榔頭在慢條斯理地敲擊核桃外殼。另一邊,牌局尚未結束。上尉肯尼麵紅耳赤,口中嘟噥不休。猴子放下食盒,拿一個塑料簸箕來收桌上的核桃皮。他背對著保鏢,麵向老管家,右手似乎無意間在胸前一橫一豎劃了兩三次十字。老管家平時半閉的眼睛睜大了,射出一股審視的銳利目光。猴子微不可查地點點頭,又劃了兩個十字。老管家正要說話,那邊椅子一響,幾個人結束了牌局。老管家仿佛自言自語地說:“殼太硬了,仁(人)出不來。”說著,又用力敲碎了一個核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