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芮現在的功力,恢複的約有三成,一聽高伯瀚的話,心中勇氣倍增。她力貫雙掌,雙腳不丁不八,站好了一個搏鬥姿勢。
此刻的高伯瀚,心中吃定蘇芮是久傷未愈的病秧子,當下兩手上下一伸,一個“公主抱”的姿勢就撲了過來。蘇芮見狀,雙手“金絲纏腕”抓住其雙手往外一開,右膝猛然提起,“噗”地一下撞在高伯瀚中脘部位,疼得他“哎呀”一聲後退了兩步,眼裏飛出串串金星,心裏還在納悶:“這女子不是重傷未愈麼?怎麼還有能力反擊?”
蘇芮一擊奏功,哪敢放鬆?上前一步,左手“霸王敬酒”一晃門麵,右手“毒龍出洞”“啪”的一拳擊中對方心窩。這一下,如同推到了一座泰山,高伯瀚“嘩嗵”往後一倒,事有湊巧,後腦勺碰在床腿上,直摔得一佛出世,二佛涅槃,眼睛裏串串金星不斷,嘴裏又苦又鹹,一口淤血“嘓”地一聲噴到地上。蘇芮一步上前,左手食中二指按住其雙眼,右手從發卡上一摸,一個小而鋒利的手術刀片貼住了高伯瀚的喉嚨,說:“姓高的,今日,小女子先殺了你個衣冠禽獸,然後割腕自裁。臨了又拉個墊背的,值了!”
“且慢動手!我有話說。”事情到了這一步,由不得高伯瀚不服軟。他說,“女俠,英雄,恕我有眼無珠,多有冒犯,實際上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你聽我說罷,要殺要剮隨你處置。”
蘇芮把手術刀片移到其一側頸動脈處,說:“敢耍花招,摳瞎你的雙眼,割斷你的動脈,讓你痛苦而死。”她知道,自己隻不過占了其麻痹大意的便宜,真的動起手來,以目前功力,吃虧的絕對是自己。
高伯瀚現在是真的怕了,感到自己這一點雕蟲小技在人家手裏,簡直是馬尾巴栓豆腐——不值一提。人家病體初愈就一招兩式,打得自己毫無還手之力。若是全盛時期,隻怕自己與其對陣,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麼死的。他說:“女俠,我剛才說了,我被人撩陰腿踢壞了下身,隻是外人不知道而已。你這麼年輕貌美,我將近半年沒有動你,應該知道我所言非虛。這點,你應該相信吧?”
“那又如何?”蘇芮冷冰冰地說。
高伯瀚哀求說:“女俠,你能不能讓我坐起來說?我的兩眼都被你按痠了。你就讓我靠住床頭就行。”
蘇芮從床頭拿了個紗巾,套住高伯瀚的脖子,將之拴在床頭欄杆上,自己坐到床上,依然用手術刀片靠近他的頸動脈,說:“講!”
高伯瀚說:“你知道,假如下麵知道我成了個‘太監’,肯定讓我退位。剛好我的夫人前段病逝,別人讓我續弦,催得我苦不堪言。我剛40掛零,也不能日久無妻。不如我們就做個名義夫妻。我聽阿基拉說,你們全軍覆沒,你回去也沒有好的結果。不如就在這裏,安享榮華富貴,當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二夫人。隻要你配合我演戲,人前給我個麵子,私下裏我絕對不會欺負你。你看如何?”
“當真如此?”蘇芮聞聽,不由得問了一句。她舉得,目前自己功力尚未恢複,其他情況不明。倘若如此,不失為一個緩衝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