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尹蘇鬆了口氣,說:“嗨,不就是昨晚讓你離開這麼一會功夫麼!你在身邊,我既要與人開戰,還得分心照顧你,肯定手忙腳亂。你不在,我心無旁騖,才能專心應對他們。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什麼?你再說一遍,誰是狗?”秦小梅一下抓住了他的話把。
“那麼,你究竟還要不要聽昨晚的故事?”楚尹蘇轉移了話題。
秦小梅果然被吸引得轉移了注意力,急忙攤開采訪本,打開手機錄音功能,一副全神貫注的樣子。
楚尹蘇被其敬業精神感染,隻得把昨晚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她。對於S軍的軍部警衛連,也簡單交代了一下過往淵源。
“原來你早就在這裏當過教官。怪不得他們連長稱呼你教官,對你這麼崇拜,言聽計從。他說的兩下天坑獵奇是怎麼回事?說說唄。”
楚尹蘇歎了口氣,無奈地說:“罷了,言多有失。魯猛這家夥又給我暴露了一層秘密,又得半天撕撓。”
秦小梅不滿地說:“我這裏費力操心想給你弄一本長篇,你還處處遮掩,不想給我提供素材,是不是?”
“哪裏話?不是一下子說得太多,怕你記不住嘛。”無奈,把當年誤落天坑,鍛煉“天地功法”的事情,以及後來到S軍任教,帶領魯猛等人兩進天坑的事告訴了秦小梅。這一段,秦小梅聽爺爺說過。可是,聽其親口一說,可是生動具體傳神得多。尤其是前因後果,時代背景,人物事件始末,詳細的多了。
這麼說著,問著,不知不覺燕京城就到了。
他們在車上交流評古論今的時候,副縣長兼公安局副局長白尚飛卻坐立不安。上班後,年後初次見麵的同事及部下紛紛打招呼,互致問候。縣政府辦通知,請他去參加縣長辦公會議。他人在會議室,心卻留在了局裏。根據以往的慣例,江天絕對會在第一時間向他彙報。莫非是惹出了什麼麻煩?為什麼會避而不見?
好不容易盼到會議結束,縣長說請班子成員吃個便飯。他向縣長告假,說政府辦通知之前,他已經安排了局班子的事情,不好缺席。說罷,匆匆離開會議室,趕回局裏。路上,撥打江天的電話,被告知關機。他打給刑警大隊長,問江天是否上班。大隊長說一上午沒有見到他的人影,同時未請假也未上班的還有兩個民警。他不好說是他安排他們去幹事了,隻是說了句知道了。
政委敲門進來,說上午他不在,按照慣例,局班子成員碰了個頭,號召各隊各科室收一下過年的心思,把精力轉移到工作上來。他心不在焉地應付著,心裏清楚,不過元宵節,根本收不回來心思。
剛剛回到家裏,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了進來。接起一聽,卻是昨晚跟江天出去的一個刑警。他連忙問什麼事?為什麼江天失聯?隊員沮喪地說出事了,昨晚他兩均被那個嫌疑人打暈,剛剛醒來。江隊到現在沉醉不醒,懷疑是酒精中毒,已經送往醫院。
“這個沒有出息的東西,貪杯誤事,真沒有出息!”他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