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德拉問了個村民,找到一個隻有七八個平方米的小賣部,說想買些吃的。小賣部老板搖搖頭,說所有吃的東西都被一大幫操著外地口音的人掃蕩光了。自己已經向縣城訂購當地百姓喜歡的各種食品,但是,貨物明天才能送到。
佐藤心中一動,忙問:“您是說,買光您店中食品的是外國人?”
小賣部老板聳聳肩膀:“跟您一樣,眼生得很,他們帶了一個排的衛兵。這些人吃不慣當地為他們準備的飯菜,買空了我的貨。”
佐藤買了老板一盒香煙,順便給了老板一隻,說:“您確定他們是今天剛到的嗎?我的意思是您的貨物來到還能不能賣給外人。”
“是的,他們催促我抓緊進貨。可是,道路太糟糕了,我很想抓緊進貨賣貨多賺一筆錢。但是,他們封鎖了道路,許進不許出。估計他們也不會放你們離開的,至少你們得在這裏住兩天,不許走。”
“什麼?許進不許出?還要在這裏困兩天?”這一下,佐藤蒙了。要是那樣的話,襲擊計劃就會落空,兩天後出去黃花菜都涼了。
佐藤問:“老板,你是怎麼訂購食品的?不能快些嗎?”
老板指了指放在窗台上的一部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電話機,說:“山裏手機沒信號,公用電話也時通時不通。我催過了,不管用。”
“老板,這裏離鬆塔嶠村多遠?那裏能否買到吃的?”佐藤問。
老板搖搖頭,說“七八裏吧。山裏的裏沒有一定,曲裏拐彎,哪有什麼直線?說幾裏隻是表示個遠近而已,當不得真的。”
正說著,四五個戴著紅袖標的巡邏隊士兵走了進來。為首一人問:“老板,你這裏有沒有咖啡?我想買一聽。”
老板苦笑了:“長官,山裏頭都是窮百姓,哪裏有那東西?”
那人看了一眼佐藤:“你是幹什麼的?有沒有通過檢查?”
佐藤忙說:“我是做古董生意的,早檢查過三五遍了。山裏常有稀奇古怪的物件,正在這裏跟老板打聽行情。”
那人不耐煩地說:“不管你幹什麼,這兩天都老老實實呆在村裏,不許離開。晚上到警衛排報到,聽見了嗎?”
佐藤點頭哈腰,眼看著那夥巡邏隊員風風火火地走了。他掏出一張鈔票遞給老板,說想用一下電話。老板不接鈔票,驚恐地說,巡邏隊有通知,電話禁用。佐藤一咬牙,又掏出一張大麵額鈔票遞過去。老板抵禦不了兩張大麵額鈔票的誘惑,悄悄把拔掉的電話線插上。然後,躲到門外給他望風。
佐藤連忙撥通了鎮上團指揮部龜山辦公室的電話,用鳥語嘰裏呱啦說了一陣。最後,又叮囑了幾句,這才長籲一聲,掛斷了電話。
小賣部老板聽他打完電話,推門進來,把電話線拔掉藏了起來。
桑德拉溜進來,伏到他耳邊悄聲說:“長官,我剛才偵查到了一條出村的小路。如果我們想走,現在就可以溜出去。”
佐藤伸了一下大拇指:“你的,大大的好,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