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衝天四郎聽他囉裏囉嗦說了半天,也聽不明白。給他一張紙,一支筆,讓他把藏寶處給詳細繪出圖來。
阿一龍心裏有了底,就要求他們先給自己吃些東西。傭兵見他配合,哪裏還敢得罪這個財神爺,隻得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吃飽喝足,他才拿著紙和筆,憑著記憶,把藏寶處給畫了個示意圖。燕衝天四郎說看不明白,又讓他密密麻麻寫了好多標記和說明。由於深山裏沒有手機信號,隻得到市裏去拍照傳送那張藏寶示意圖。
龜山一看到這樣蹩腳的圖紙就頭痛,來回反反複複地問這問那,說太不清晰。他每問一次,燕衝天四郎就得開著車子往山洞裏跑一趟。兩天下來,也都煩了。防守,也慢慢地懈怠下來。
這天,兩個傭兵正押著阿一龍在洞中等候消息。突然,不遠處傳來陣陣槍聲,慌得兩個傭兵連忙捆住了其手腳,拿出槍械,準備抵抗可能的搜索之敵。
阿一龍心中暗暗高興,琢磨著可能是老爸發現了自己失蹤,雇傭人來搜山。自己,也許能結束厄運,重新過上人上人的生活。
誰知,槍聲在一個地方響了半小時就停止了。小個子傭兵溜出去看了一會兒,回來對大個子傭兵說,在旁邊一條山溝裏有人打靶,好像那條山溝裏麵還有個秘密武器倉庫。大個子一聽來了精神,立刻與小個子耳語起來。後來,大個子就躡手躡腳出洞去了。
倒是阿一龍聽他們說是打靶的槍聲,不是老爺子派人來此搜山,心頭的希望立刻破滅了,無精打采地睡起覺來。
夜幕降臨了,小個子把阿一龍捆了起來,警告他說:“老老實實在洞裏躺著,膽敢胡亂動彈,回來把你的狗腿砸斷,死了死了地。”
大個子在外邊不斷催促,小個子答應了一聲,提槍出洞而去。
阿一龍知道,那個當官的夜間不來,這兩個小子八成也是幹壞事去了。估計明天X國內的傭兵就會根據自己提供的草圖挖寶,萬一他們找不到地方,或者認為自己交代的東西與家庭應有的財產不符,肯定就要用酷刑折磨自己。此時不跑,更待何時?他感到今晚腿上的繩子捆得不太緊,便慢慢試著活動一條腿向後抽。一番掙紮,居然有了活動餘地。不大會兒,繩子就下滑到了腳踝骨的地方。他用一隻腳尖蹬住這隻腳的鞋後跟,努力把鞋子脫掉。這一下,兩條腿就先後掙脫了出來。
阿一龍心中大喜,坐起身子,摸黑穿上了那隻鞋子。心想,兩個傭兵不知什麼時候回來,既然雙腳能活動了,我得先逃出洞去再說。他向外瞅瞅,夜色黑黝黝的,山風吹動著樹葉,發出輕微的響聲。一兩聲野獸的吼叫,更顯得大山裏頭的寂寥。他覺得,一般人逃出以後,會順著山溝向外走。自己,必須反其道而行之。於是,便拚命向陡峭的山峰爬去。他認為,唯有如此,才不會與看守自己脫崗外出的島國傭兵遭遇。
一番攀爬,真是急急如喪家之犬,惶惶似漏網之魚,再加上心情緊張,不知跌了多少跟頭,摔得鼻青臉腫,出了渾身的虛汗。估計那兩個傭兵一時半刻追不上自己了,這才顧得靜下心來,考慮如何才能解開綁住胳膊和雙手的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