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此還取笑過他幾次,說他的貓牙當初沒有發育好,別人四顆他卻長了五顆,第五顆還是發育不良。
那麼特殊的牙印,自然是看一眼就忘不掉的。
我眯了眯眸子,細看閻王好像真的是一副瘦了寵的模樣,連帶腳步都有些虛浮。
“你如此看著我做什麼?我又不會妨礙你們兩個見麵,放心吧。”
閻王風情萬種的離開了,臨走之前那別有深意的微笑我還記得一清二楚。
“隻不過,我希望你知道自己的身份,你隻是他找來給我續命的凡人罷了,情場作戲不要太過當真,我這可是為了你好。”
我別過頭去,她稍稍一動便露出了那明顯的痕跡,讓我分外的不快。
忘了在這裏住了幾天,每日都有人送來飯菜,樣子看的倒好,隻是一聞味道就會讓人感覺倒胃口。
我為此,好像也已經幾天沒有吃飯了。
身體沒有任何不適應,我還沒法活動自如,躺在床上也算是樂得輕鬆。
更為關鍵的是,慕溫閻始終沒有過來看我......
閻王倒是每日報道,脖子上的痕跡越來越多,明顯的炫耀讓我甚至有一種想殺人的衝動。
不管是多麼深切的愛戀,一旦有了懷疑便無法長久。
我不想懷疑慕溫閻,但是那切切實實的痕跡告訴我,或許真的如同閻王所說的那樣。
我手上結結實實的纏了不少的繃帶,如同我的絲一般解不開,正好壓住了那彼岸花的蹤跡。
是否已經消失我感覺不到,畢竟我從以前開始就對慕溫閻那邊的感應薄弱。
我躺在床上整日無所事事,除了偶爾強撐著坐起身看看這院裏的風景之外,再無其他。
或許我還有很多問題應該問,比如當日的情況到底是如何,人間的第三個陣眼是否已經打開,沒有我之後協會是否亂成了一團?
如今的時間過去了多久?
這些我應該問的,都問不出口。
我現在什麼都做不了,問了又如何?
人間的危機我可以立刻趕去嗎?我現在連自己是生是死都不清楚。
若是使用了那個咒文,想必也活不下來了吧?
我趴在窗簷上歎了口氣,心中無悲無喜。
地府是一個可怕的地方,這裏的人都是亡人,看著似乎有感情會動會鬧,其實還是一座死都。
這裏沒有星星月亮,連帶花草都很少,一大部分生長的都與死亡有關。
就像是這個後院,種著一片的白玫瑰。
不知過了多久,閻王過來替我將繃帶全數解開,“你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不吃不喝能活這麼久,你自己應該也知道點什麼了吧?”
的確,不吃不喝也不會感到饑餓,身體也沒有任何的不適。
我......是真的死了。
胳膊上繃帶解開的時候我下意識的去看手腕上的彼岸花痕跡,卻之看到幾個猙獰的爪印。
那彼岸花的痕跡已經被結結實實的蓋住了,什麼都看不到。
我盯著看了幾秒,將手臂從新放下,轉頭看向窗外。
落螢之後也沒有和我搭話,不知道現在是不是已經換了主子。
“本王現在倒是有點佩服你了。”
她在我身邊坐下,露出脖子上的印記。
礙眼的很。
“佩服我什麼?”
“你除了第一日問慕溫閻的下落之外,來這裏一個月都沒有絲毫提起。”
“是嗎?”
都來這裏一個月了,想必凡間的事情也都塵埃落定了吧?
“地府的時間過的很慢,所以就算是你再過上幾個月回去,凡間的事情也隻是過了幾日罷了。”
“現在的情況幾日就可以分出伯仲了......”我說道這裏突然頓了一下,回頭看她,“如果可以回去,我為什要在這裏等上幾個月?”
“很簡單啊,你的命要留著拯救蒼生本王要不得,但是你肚子裏的孩子可以給本王續命用。”
“你以為我會將孩子給你?”
“你現在已經是將死之人,這口氣全靠本王來吊著,你若是想要一屍兩命本王也是不介意,反正蒼生與本王無關。”
“世界少了誰都會照舊,少了我一個也不會改變蒼生。”
地球離了誰都照樣轉,這不是很久之前就被教導過的事情嗎?
除了爺爺我還放心不下之外,人間真的沒有什麼是值得我留戀的。
“你是引魂體質,率領的可是數以百萬的除妖人,一日無領袖的後果你應該不知道吧?”她勾起唇,一字一頓,“本王活了上萬年自然是見過的,為了所謂的權勢打的頭破血流,到時候不管什麼大勢都會已去,但是你若是回去的話,說不定人間還有的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