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間的生死壓在我這個將死之人身上,閻王不覺得太過兒戲了嗎?”
“這個賭局也不是本王下的,你想要怎麼樣本王都不會攔著你。”
所謂的當權者就是讓人捉摸不透。
“哦對了,如果你在地府的話,為了你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來更適合給本王續命,本王會稍稍對你進行一點鍛煉的。”
“鍛煉?”
“你死了一次暫且可以救活,但是若是一直這麼弱這麼容易死,那本王也就傷腦筋了,畢竟若是這個孩子不好用本王還是需要你,作為草藥你可不能大打折扣。”
我想起那一個個凶神惡煞的鬼靈,抿了抿唇。
“你讓我考慮一下吧。”
“本王這可不是在求你,隻是為了讓本王自己舒服一些在命令你罷了,你最好清楚這一點,並且乖乖按照本王所說的做。”
“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害我?”
“你都已經是一縷幽魂了,本王就算是害你你又能如何?”
我別開眼,她說的都是事實,但是我卻一句話都不想再聽了。
過了一個月清靜休閑的日子,又要動腦筋的感覺並不怎麼好。
為何我就不能在這裏簡單的活著呢?
“本王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你的身子現在已經並無大礙,不需要再養著了。”
“嗯。”
“在你剩下子嗣之前這個院子你是出不去的,不要再用什麼徒勞的功夫了。”
“我知道了。”
原本,我也沒有想過要逃跑。
“地府的東西我是不會吃的,你不要再派人送過來了。”
人間有一種說法,地府的東西都是給死人吃的。
活人若是吃了的話,就一輩子都回不去活人的世界了。
所以路上的小鬼會時不時的遞過來食物,因為活人的氣味和死人的本身就是有區別的。
“本王替你準備的食物自然不會是地府的,你可以放心大膽的食用。”
我看了她一眼,沒有接話。
“想讓慕溫閻回來伺候你是不可能的,他已經和本王搬去了其他地方,你在這裏是找不到他的。”
“我也並沒有想找到他,你想多了。”
慕溫閻他如何,和我並沒有太大關係吧?
我的確是一開始離開他多少有些不適,但是時間越久便越是冷靜了下來。
閻王身上的牙印幾乎每日都會增多,新舊覆蓋在一起留下了讓人遐想的痕跡。
他應當是平安無事的,那幾個鬼靈對他這個上古的神獸能造成什麼傷害?
所以,他不過來的原因自然是日日笙歌快活的很,我也沒有必要去自找沒趣非要比個高低。
正如閻王所說我的身體已經恢複了大半,我試了試活動,感覺並沒有什麼不妥。
除了身上的傷疤還留著猙獰的幾道之外,並沒有其他問題。
“落螢。”
“落螢?”
我等了片刻也沒有等到回複,歎了口氣正準備躺下,卻聽到腦海中似乎有微弱的聲音響起。
“小主子......”
那聲音仿佛和我保持了一段相當的距離,我閉上眼,將思緒沉入。
“落螢?”
“小主子,您沒事實在是太好了。”
“後麵發生了什麼,你還記得嗎?”
“咱原本想接手小主子的身體帶您逃跑,但是您的身體內卻有所抗拒,咱最後也失去了意識,隻記得當時的狀況格外的慘烈。”
“有慕溫閻出手,那些東西會慘烈也是正常。”
“咱記得那時候好像依稀的看到了一個並不應該出現的人影......”
“什麼人影?”
“或許是咱看錯了也不一定,小主子不要太在意......”
“不管是什麼,都說出來給我解解悶吧。”
“那日的事情咱也記得不太清楚,但是那人似乎是那些鬼靈的首領,和貓妖打的不分仲伯。”
“那結果呢?”
我沒有想過,我一直想調查的罪魁禍首居然露麵了。
而我卻沒有看到他那一麵,真是可惜。
“咱那個時候也沒有了意識,對於最後的結果不得而知。”
我昏迷之後落螢可以保持形態維持一段時間已經實屬不易,我的確是不應該太過強求了。
“罷了。”
“小主子,咱現在沒法為小主子所用,隻能偶爾和小主子說說話解悶了。”
“嗯,我知道。”
落螢是我刻畫在骨血之中的法器,雖說與靈魂可以有微弱的聯係,但是畢竟並不是相連的,不能使用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