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應該搶不過我的,畢竟她已經和我有了夫妻之實,不是嗎?
我不覺得我是趁人之危,畢竟她若是在乎我應當也就是時間問題罷了。
幻境我的確是來過沒錯,當初不知何時遊曆過來過,似乎是遇到了什麼人,但是我並不記得了。
我們回去之後沒有多久就發現她有了身孕,這在我的預料之內,她雖然一開始就已經說過了並不想要孩子,但是妖族的孩子與人類的並不相同,並不會給她造成太大的麻煩。
我盡力照顧她,她來回奔波處理協會留下的爛攤子,以我肉眼可看到的速度緩緩成長起來。
或許她自己沒有發覺,但是她身為半妖的後裔,又有了返祖先者的功德,可以說是格外的事半功倍。
再加上我的血和內丹......
她的大劫到底還是近了,原本以為她不會遇上的事情卻還是無法躲過。
五行的陣眼出現在我的預料之外,我隻有靈光一閃的覺得熟悉,卻如何都想不起來到底是如何。
我知道我失去了不少的記憶,但是時間已經太久,忘記什麼應該也是實屬正常的。
地府時不時會來幾個催促,閻王的時間已經不多,讓我加快動作。
如此的時間過的太久,久到我差點是以為自己是要為了她舍己為人,而並非是為了取她的性命。
地府的調查好像有了其他的進展,老閻王殺雞取卵的方法並不可取,閻王應該也是知道的。
她落入地府的時候我極具的震驚,思緒千百轉還是沒有想出閻王到底想做什麼。
我們明明約定了一定不可以對她出手,但是卻還是將她帶去了地府。
我自行斷去一味,到了地府的時候第一次知道了自己心中的所想。
那是下意識的偏袒,不為仁義不為其他,傷了她的人我都不想放過。
我知道她心中有所顧慮,想知道的事情也頗多。
一句我不會害你有多無禮我自然是知道的,但是現在到底是不是時候,我還是不知。
她一直在私下調查各種事情,我知道卻不說破,閻王或許已經告訴了她不少的事情,因為她最近看著我的表情已經有了明顯的變化。
我想,我是時候和她解釋清楚了。
所有的事情說開,她的冷靜已經不比第一次見麵,偶爾會露出一些小女人的姿態來。
我想,我們在一起之後還沒有變成彼此的鎧甲,就先變成了彼此的軟肋。
閻王那邊的催促格外的加急,而人間這裏的情況也刻不容緩。
我是第一次如此直白的看到她的劫數,那麼直白的好像快要死掉,我將內丹給了她,堪堪的續住了她的性命,那一刻腦海中想的並不是這引魂體質難得,而是不能讓她死。
那妖雖不如我卻格外狡猾,我又要顧及她又要迎戰,分身乏力後居然也沒有討到多少好處。
她的性命在一點點的流失,我第一次慌了,讓那妖砍掉了剩下的幾尾,帶著她去了地府。
若不是逼不得已,我本不想帶她來這個有可能會重傷她的地方。
但是比起人間來說,還是這裏更值得信任。
她被我吊著最後一口氣去了地府,而我則是因為短時間的失去妖力而恢複了原型,修為一下倒退回了幼時。
沒錯,幼時。
這幅模樣自然是不能見她的,我將閻王當作血器來滋補自己,而地府的調查也有了結果。
不用殺死她也可以續命,甚至她都不用留在地府,可以自由自在的選擇自己想生活的方式生活。
這樣,好像也格外的不錯。
我懇請閻王叫她一些保命的絕技,人間已經不太平,就算是速成也好,我希望她可以更多的成長一些。
果然如同我所料,人間的戰爭來的很快,她在最後時刻明知沒有勝算卻還是選擇孤身一人去應戰,真是不知說她什麼好。
我十分慶幸我去了,雖然並未恢複完全隻能堪堪的保持現在的身子,卻還是去了。
我怎麼也沒有想過,最終事情會以這樣為結局,冥冥之中真的自有命數,而她的命數則是自己種下的因果。
我沒有幫上什麼忙,卻還是慶幸自己留在了她身邊。
大戰結束之後其實也並沒有結束,她雖說麵上不表達,但是實際上格外的較真。
我所沒有想到的是,她居然和我當初一樣,不知閻王是男是女。
比起口頭解釋我想她更為喜歡眼見為實,而她看到閻王之後那眼中的震驚逃不過我的雙眼。
她知道真相之後並沒有過多驚訝,我擅自消失後她擔心的居然是我的身體,那一刻十分想將她揉在懷裏,好好的傾訴一下這麼多日的相思之苦。
嗯,實際上,我也這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