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先開口的是副總經理,“最近…有很多毀約的合同。”
“什麼意思?”顧晉言眉毛上挑,眼神淩厲的看向說話的人。
“最近出現了很多像之前華南企業的現象,明明是簽訂了十幾年的合約,也是老生意夥伴了,可是都突然提出解約。“在顧晉言的眼神逼迫下,副總經理隻好如是說道。一字一句卻像是一刀刀割在喉頭,血卻隻能往肚子裏咽。因為他知道,雖然這些違約,看似是違約人的損失,可實際上卻是切斷了顧氏一條條擴張的道路和向外傳輸的資源。
顧晉言聽完皺了下眉頭,問道:“一共幾個合同,分別是什麼產業的,聚集在哪一塊區域,都給我統計出來。別在這兒給我抱怨,顧氏這麼多年,不可能毀在我手裏。”
啪的一聲,所有人皆像驚弓之鳥一樣,四散而去,那一聲來自顧晉言手中的文件夾,卻像是法庭上的驚堂木一樣,給人定心,讓人驚心。
“靳雲豐,我要你好看!“手中的報告書,儼然已經成了一團廢紙。
另一邊的甜品店裏麵,確實和樂融融。
“念念,念念,我跟你說,夏沫最近可是春心萌動。”
“對誰啊?張子楓嗎?”時念念一聽有八卦聽,立馬放下手裏的活計,跟喬巧湊在一起,兩個大眼睛寫滿了求知欲。
“你落後了落後了,是那一位。”說著右手手指便指向了窗邊的青年。隻見那帶著金絲眼睛穿著幹淨白襯衫的青年正坐在靠窗的位置,品著手邊的香磨咖啡,文藝到了極致。
“嘖嘖嘖,沒想到她喜歡這種類型的。”喬巧一邊擦著桌子一邊搖著頭,滿臉的不可思議。念念坐在小木椅上麵,右手托腮狀思考者,眼睛卻目不轉睛盯著那位夏沫的發春對象看。
“喂…喂!”
“啊?怎麼了?發生什麼了?”念念被喬巧一聲喂嚇的不輕,抬頭問到。
“你盯著他看什麼啊?你可是名花有主了,而且有主很多年了!都傳播過花粉的那種!”喬巧比劃著她細長的手指,裝作嚴肅的囑咐時念念。
“哪兒跟哪呀,我是看那個人眼熟,好像在哪見過…哎呀!我想起來了!”時念念突然跳起來,吸引了全部顧客的注意,當然也包括那位文藝青年。沒想到,當這個完全陌生的人和時念念四目相對的時候,竟然微微點頭微笑,像是認識她一般。可那微笑卻像是皮笑肉不笑一樣,讓人頓生距離感。
“哈哈,不好意思啊,各位,不好意思。”喬巧趕忙打起了馬虎眼,扭身瞪了時念念一記白眼。“你突然一下,叫什麼叫。想起來什麼了?”
“我想起來那個人是誰了,來!到後廚說。”時念念拖著喬巧走到了後廚房。
“是誰是誰你快說!”喬巧迫不及待的問起。
“我記得我在財經報上見過他的臉,他好像原本是在美國上市企業的老總,後來前幾天回國發展了,而且公司地址不遠,就在甜品店對麵。”
“不會吧!一個老總,定時來這裏看書,喝咖啡?”喬巧滿臉的不可思議,但想想來人實力雄厚,有不禁問道:“是做什麼生意的?”
“和我家晉言一樣,是做進出口貿易的。”
“做進出口貿易的大老板?不像啊…”
“我也在想這個問題…”時念念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這時候上衣口袋裏麵的電話聲響,是顧晉言打來的,這個特有的鈴聲,是他獨有的。
“喂?”念念一看是晉言打來的,立馬嘴角上揚的接到。
“在哪呢?”雖然疲累了一上午,但聽到,念念的聲音,不禁整個人放鬆了下來,隻想不遺餘力的去感受她,去愛她。
“當然在念念不忘這裏啊,你呢?”念念自己可能都沒有注意到,她在和顧晉言說話的時候,聲音會不自覺的柔軟起來,神態也儼然是一個嬌弱小女人的模樣。喬巧見此渾身一顫,做出驚嚇狀,默默退場。
“正常上班,我下班後去接你吧…念念…”
“嗯?”
“突然,好想見到你啊。”
“好,我等你來接我。”
顧晉言掛斷電話,因為各種財務報表而躁動的心,突然有了前所未有的平靜。他突然放心下來,因為剛剛那一個電話讓他意識到不論遇到何種難題,不論麵對的是怎樣危險的勢力,這個他最愛的人,都會在他身邊,永遠不離開。
下午七點的時候,顧晉言終於忙完了一天的工作,立馬驅車前往念念不忘甜品店。顧晉言徑直像時念念走去,他看到她小小的身影在收銀機後麵,仔細聆聽每位客人的要求,還時不時給出建議,表情也全是幸福感。在看到自己之後眉眼之間的小雀躍也像陽光一樣照在顧晉言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