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思筱露出白花花的胳膊讓自己放血,蕭青青囧了。
“用不了那麼多,隻需要幾位殿下的幾滴血就夠了。”
蕭青青說著,向下方揮了揮手,隨即就見幾名太監、宮女各自端了一個托盤走上大殿。
那些托盤中擺放的都是同樣的東西,一個白色的小瓷碟,以及一把小刀。
待宮人們將的托盤在每位皇子麵前擺好以後,蕭青青笑著說道:“請各位殿下用托盤上的小刀,劃破手指,隻需滴幾滴血在瓷盤中即可。”
幾位皇子聽完蕭青青的話,便各自拿起小刀,在盤中滴入鮮血。
當輪到太子白念筱時,他拿起刀,卻遲遲割不下去……
蕭青青一直觀察著白念筱的一舉一動,見此情景便和旁邊的夏阡墨彼此交換機得了
韋逸雪似乎從今天家宴開始,就一直努力隱忍著什麼,眼下見此情景,再也按捺不住,一下從席位上站了起來,痛心疾首道:“念兒!真的是你?!之前他們跟我說,是你害得小五,我還不相信,可是,現在……念兒,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白念筱聽到皇後的指控,臉上登時血色全無,他起身離席,在帝後夫婦的桌席下屈膝下跪。
“兒臣不知母後所言何意。但兒臣敢對天發誓,絕對沒有害過五皇弟!”
韋逸雪怒道:“還敢狡辯?!小五中的是血咒,隻有與其有血緣關係的至親之人的血,才能對他下咒!現在你的弟弟們都肯割指滴血,為什麼唯獨你不肯?!難道不是你心中有鬼?!”
白念筱震驚地抬起頭,一副備受打擊的樣子,不住搖頭道:“兒臣沒有,兒臣也不知道為什麼,真的是用刀割不下去。兒臣沒有害五皇弟……”
韋逸雪閉了閉眼,顯然心情萬分悲痛,“念兒,自打小五降生後,因為他的身體一直不是很好,我是對他格外疼愛了一些。小五也是個懂事的孩子。我總說,幾個兄弟裏,就小五最像你,長大後肯定也會有出息。可是……我雖然疼愛小五,但完全沒有要他取代你的意思啊!我曾經說過,無論何時何地,咱們的大魏太子隻會是你!難不成你還是信了外麵那些風言風語,說我不是你的親娘,早晚會將你廢黜?!這麼多年來,我待你如何,難道你心中一點數都沒有嗎?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白念筱伏地叩頭,哽咽道:“母後,兒臣真的沒有。兒臣真的沒有啊……”
韋逸雪麵無表情地搖了搖頭,“你起來吧。這樣的兒子……我認不起。”
白念筱周身一震,靜默片刻後,他忽然起身跑向自己的席位,一把拿起了桌上的匕首。
魏帝白夜終於站起了身,他將皇後護在了身後,沉聲質問白念筱,“你想做什麼?”
白思筱等幾個皇子也紛紛站起了身,直到此刻,他們還無法接受自己的兄長,謀害他們弟弟的事實。
可是今天晚上看到白念筱的反應,卻也由不得他們不信。
幾位皇子都是心思細膩之人,結合剛剛皇後的話,再加上五皇子之前離奇重病的情形,現在任誰都看得出來,今天晚上這皇宮夜宴,蕭青青替皇後祈福是假,調查誰才是戕害五皇子的真凶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