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沒有用狙擊槍或者RPG對準我,手裏也沒有任何的武器,甚至穿著打扮就像個國內隨處可見的普通人,隻是隔著這麼遠我依然能感覺到他給我帶來的威脅感,那是一種濃鬱的血腥氣
,隻有在生死之間滾過無數次並且幸存下來的人才會有,和他相比,我昨天回來時身上那點血腥味兒簡直就像梔子花一樣清香。
我的喉嚨很gan,嘴唇也是一樣,我有一種很確定的感覺,雖然我們隔著一條街,但如果他想過來殺我,隻需要一個瞬間就會衝過來,他的身體裏藏著我無法匹敵的爆發力,我甚至一動都
不敢動。
他就那麼目不轉睛的望著我,不知道是不是老師教我功夫的原因讓我有了這種對危險的直覺,我身邊兩位零殺的兄弟毫無感覺,還納悶的停下來看我。
“在這傻站著做什麼呢?”耳畔忽然傳來方冷的聲音,我瞄了他一眼,接著盯住街對麵那個人,方冷好奇的順著我的目光望過去,接著身子一僵,和我一樣緊緊的盯著對麵那人,我們三
個誰都沒有動,我的大腦在快速的分析著留下這個人的可能性。
港口現在定居的人口已經很多了,不斷的有人來來回回的在街上走動,終於我下定了決心,全身的力氣凝聚到一處,閃電般的抽出刀對準街道那頭的那個人,挑釁的指著他,我知道我和
他之間有巨大的差距,甚至我和方冷兩個人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但這裏是我的地盤,不是你們方家的領地,既然老師教我的功夫讓我能夠感應到這種危機,那他當初教我功夫的目的自然
就是讓我有能力應對這種情況。
我的刀筆直的對著他,隔著這麼遠,我竟然感覺到他看向我的目光充滿了讚許和……戰意,我的手臂筆直,刀筆直,雙目微凝,隨時準備率先衝過去和他站上一場,一級殺手的確了不起
,但城裏有駐軍也有警察更有我們零殺和雇傭兵的兄弟,隻要動靜一大,我有八成的把握讓他後悔來這裏找我。
他忽然笑了笑,衝我揮了揮手,接著轉身離開,絲毫沒有留戀,也沒有把眼中的戰意變成實際的行動,他走了,很快就消失了蹤影,在我出刀的時候我身邊的兩名零殺隊員才感覺到危險
,兩個人都帶著槍,但是連拔槍的勇氣都沒有,那人離開後兩個兄弟才愧疚的看著我,問道:“有敵人來了,我們馬上去追。”
“不用了,他太危險了,通知許賀,不要鬧大動靜,聯係施亮看看能不能監視一下他的行蹤,就算遇到也不要驚動他,更不要出手,這個人留給我。”我快速吩咐道。
“還有我。”方冷接口道:“你一個人對付不了,這人是血狼。”
“血狼?”我好奇的問道,好孤傲的名字。
“他常年在中東、非洲、美洲各地的戰場執行任務,手底下的人命數都數不過來,他從三歲就開始練功,練殺人的功夫,最初的性格十分暴戾,動輒就因為一點小事將身邊的人手腳打斷
,再加上在戰場上凶殘無比,就得了血狼這個稱號,他的本名是什麼倒是沒人記得了。”方冷聲音有些發顫的說道。
“這麼凶狠的人竟然能在方家呆下去?剛才給我的感覺不像啊。”我有些納悶的說道。
“那是因為他後來狂妄到去挑戰老師。”方冷有些不屑的說道:“那一年血狼殺人的功夫大成,不顧家族的勸阻,狂妄的去挑戰老師。”
“哦?結果呢?”我興奮的問道,能再次聽到老師當年的傳奇故事實在太棒了,要知道老師今年也才不到四十歲,血狼挑戰他的那一年,老師應該還是一個青年,正是性格最尖銳的時刻
。
“用問嗎?當時老家主和族老以及家主的兒子女兒們全都來看,血狼被硬生生的打斷了幾十根骨頭,最後被老師拎著脖領扔了出去……我沒在現場,但是據說從不怕疼的血狼那天叫得特
別慘……”方冷一邊得意的說著,一邊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我想著年輕時候的老師一副來者不拒誰來誰被打斷腿的霸氣勁兒,心中升起了無限豪情,拍拍方冷的肩膀說道:“這個血狼盯上了咱們倆,估計是想變相的打一打咱老師的臉,師兄,咱
們可不能給老師丟人,就算比不上老師,至少也得再讓血狼斷一次腿。”
方冷本來有些緊張的眼神也重新清明了起來,重重的點頭說道:“那是自然,雖然老師不認我這個弟子,但我一輩子都把他當我老師,既然血狼來了,那和當年老師砸斷他一身骨頭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