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薇漫不經心地在剛剛擦過的痕跡上麵,隨便地畫著,其實,跟剛才話的也差不多,就是覺得太尷尬了,想給自己找個台階下。就因為這個,葉薇畫著畫著,但是心思全然沒有在這個上麵,突然一下子把手裏的粉筆給折斷了。那根粉筆之前都沒有用,很新的一隻,就這樣,直接從手拿著那個位置給斷掉了,然後,“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又碎成了兩段。葉薇這個時候已經換了,趕緊蹲下身子,把地上的這段的粉筆給撿起來。要是不撿的話,等一下要是誰踩到了,把腳給扭了怎麼辦?就算是沒有扭到腳,把粉筆踩碎了,就會弄得到處都是粉筆灰,吹得教室裏到處都是,到時候還是要收拾。
就在葉薇蹲下身子,手指剛剛碰到一截斷了的粉筆的時候,就聽到下麵講台下麵出來了易銘陽的聲音:“畫的挺好的。”當時因為葉薇蹲著,講台擋住了她的視線,讓她沒有辦法卡到易銘陽的臉,不知道他算不算真的認真地看了她畫的畫。不過,幸好有講台,雖然擋住了葉薇看易銘陽的視線,也擋住了別人看她的視線。葉薇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現在的樣子,實在是太窘迫了,肯定很難看。
葉薇迅速地將粉筆撿起來之後,就立刻站了起來,不過,她的眼神向講台下麵瞥了一眼,發現易銘陽並滅有看著講台。不知道他是一直都滅有看,還是在自己站起來之前,就已經把目光轉向了別的地方。葉薇也不敢老是盯著易銘陽看,因為旁邊還有別人呢,就算是滅有別人,她也不想讓他發現她在偷看他。葉薇趕緊轉身,又隨便在黑板上描了幾下。這個時候,葉薇可是更沒有心思了。
其實,易銘陽這個時候,也米有什麼心思想其他的事情。他剛剛接著傅超問的話,好好地看了葉薇畫的畫,也僅僅字數看了一眼,因為很快,葉薇就把粉筆給撿起來了。易銘陽不想讓葉薇知道,自己是認真看了她的畫的。易銘陽故意把鏡子的話說的很敷衍,其實,他心裏真的覺得葉薇畫的不錯,真的挺好看的,他很喜歡,隻是從來滅有說出口而已。雖然班上有近一半的人都是學的滅鼠,靠的藝術生,但是,跟葉薇比起來,他們的專業能力可定是很強的,也有很大的技巧,這一點,從來滅有專業係統學習過的葉薇肯定是比不過的。但是,葉薇對畫畫是出自於內心的喜愛,她每次畫畫的時候都特別認真,就像剛才,自己從教室外麵進來了,她都沒有發現。葉薇對於畫畫,是用了自己很深的感情在裏麵,這一點,是那些人都不具備的。他們那些美術生,很多都隻是把畫畫當成一個捷徑,因為他們班學美術的人,都是成績不好的,想通過考藝術的方式,來獲得一個比較低的門檻,可以上一個比較好的大學。殊不知,即使是考藝術,也需要足夠的文化知識,真正好的藝術學校,不是隨便一點兒分數就能進的。易銘陽覺得,葉薇就很適合學美術,說不定,能考一個非常好的藝術學校,然後一步一步地去完成她的夢想。不過,很可惜的是,葉薇並滅有選擇藝術這條路,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肖凱鵬看現在這個氣氛,實在是有點兒尷尬了,又不知道可以感謝什麼,就隻好拉拉傅超的袖子,說道:“別站在這裏了,剛剛打球也累了,去坐著吧。”
傅超一副看好戲意猶未盡的感覺,不過,看樣子,也應該沒有什麼可看的了,於是,便和肖凱鵬一起,走到了易銘陽的座位邊上,靠著他坐了下來。
易銘陽斜了他們一眼,然後隨口說道:“你們跑到我這裏來幹什麼呀?”
肖凱鵬笑了笑,說道:“來陪你說說話呀,不然,你這麼無聊的一個人,就隻好看著窗外發呆了。”
易銘陽淡淡地說了一句:“不需要。”
肖凱鵬卻故意轉過身去,對著已經坐到了自己座位上的葉薇說了一句:“哎,既然你不要我們陪,那……傅超,我們出去玩一會兒吧,反正教室裏有葉薇呢,就讓葉薇來陪著易銘陽就可以了。”
葉薇一愣,臉上開始發燙,立刻說了一句:“你瞎說什麼呢?”
肖凱鵬從桌子上跳下來,然後走到葉薇的旁邊,擠了擠眼睛,說道:“你不要這麼凶嘛,這樣會嚇到易銘陽的。”
易銘陽就立刻說道:“我膽子可沒有這麼小,不像你和傅超兩個慫包。”
傅超就不服了,立刻辯解說:“喂,我怎麼慫包了?不知道是誰,明明喜……”
易銘陽聽出來不對勁,立刻狠狠地瞪了傅超一眼。要是傅超再敢這麼說下去,他保證,一定會讓傅超好看。
傅超也是一個識趣的人,知道易銘陽生氣不好惹,剛才的確是自己說錯了話。這樣的話,自然是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來說的,至於易銘陽要不要私下裏去跟葉薇說,那就不是他傅超能管得了的事情了。傅超的聲音立刻癟了下去,說道:“別光說我慫包,其實有些事情,你也慫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