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上課的時候,葉薇難受得要命。她的鼻子一直都是堵著的,相當難受,還時不時打個噴嚏出來,一下子,鼻涕就留下來了,所,在打噴嚏之前,葉薇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把紙巾拿出來,捂著鼻子,這樣才行,不然,這麼多人呢,看著多尷尬。還有,這個噴嚏可是部分什麼時候的,要來的話,擋都擋不住。關鍵是,有的時候,教室裏一片安靜,都沒有人說話,葉薇的鼻子很癢,突然打了一下噴嚏,真的是太尷尬了。葉薇盡量把打噴嚏和擤鼻涕的聲音弄小一點兒,但是,總是會打破教室裏麵的安靜。葉薇想著,最後排在打瞌睡的同學,肯定會被她的這個打噴嚏的聲音給驚醒的。
盛如雲看著情況不對,悄悄地勸道:“我看你這個病的有點兒嚴重,還是會宿舍躺一會兒吧,反正下午基本上都是自習,明天再來上課。”
葉薇卻不太想回宿舍,說道:“沒事兒的,我……”一句話還沒有說完,葉薇就覺得鼻子有點兒癢,然後重重地打了一個噴嚏。她一隻手捂著鼻子,一隻手到處在找紙巾,卻發現,剛剛買的一包紙巾已經被自己給用完了。這下可尷尬了,總不能這樣一直到下課吧?
這個時候,一包紙巾突然扔到了葉薇的桌子上。她順著紙巾飛來的地方看過去,原來是易銘陽。他臉上一點兒表情都沒有,隻是看了她一眼,就低下頭去做習題了。葉薇其實一點兒都不想用易銘陽的東西,不過,現在也管不了這麼多了,她很自然地拿起那包紙巾,不過,卻發現一個問題,她的一隻手捂著鼻子,隻有一隻手,打不開紙巾的包裝。這不是自己買的抽紙巾,而是那種便攜的包裝,不打開外麵的開口,是抽不出裏麵的紙巾來的。
葉薇準備把紙巾遞給盛如雲,讓盛如雲幫自己拿一張紙巾出來,沒想到,這個時候,一直很瘦的手臂生了過來,拿過了葉薇手裏的紙巾,然後慢悠悠地打開,拿出一張紙來,遞給葉薇,然後又將剩下的一包紙巾扔到了葉薇的桌子上麵。
葉薇抬頭望著易銘陽,含含糊糊地說道:“謝……謝謝。”
易銘陽還是滅有什麼反應,好像葉薇不是在跟他說話一樣。準確地來說,他的那個模樣,似乎是不太想搭理葉薇。
葉薇一邊用易銘陽遞過來的紙巾擤鼻涕,一邊在心裏默默地吐槽易銘陽。什麼人嘛,拽什麼拽,真討厭。算了,看在他給鏡子地紙巾的麵子上,就原諒他了。其實,不管易銘陽怎麼樣,葉薇都會在心裏找各種各樣的理由為他開脫,嘴上說著好像很討厭的樣子,其實,葉薇根本就沒有怪過易銘陽。
教室裏很安靜,說話肯定是會被聽到的,盛如雲很機智地在草稿紙上寫了:“你怎麼樣?他好像挺關心你的。”
葉薇很不扶起地撇撇嘴,在那句話的下麵接著寫道:“你以為他有那麼好心?誰知道他哪根筋不對了,冒充什麼好人?”
盛如雲看到這些話的時候,忍不住偷偷地笑了笑,然後又寫了:“不管他是怎麼想的,反正他這次是對你好的呀。他可不是隨便關心別人的喲,你是班上的唯一一個。”
葉薇才不相信易銘陽會有這麼好心呢,他這個人,一向都是陰晴不定,全憑著自己的心情來。他要是心情好的時候,就對別人好,還時不時地逗別人,非要把別人逗的生氣不可,葉薇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要是他不高興的時候,不敢別人幹什麼,都是錯的,沒招他沒惹他,他都會發火,葉薇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反正啊,在易銘陽的眼裏,隻有他是對的,別人都是錯的,好像每個人都欠他的一樣。
盛如雲越過葉薇,看了一眼易銘陽那邊,發現他並沒有往葉薇這個方向看,於是又把目光給收了回來。盛如雲還以為易銘陽會多看葉薇吉言呢,是自己想多了嗎?
葉薇拿起筆,在紙上寫著:“你別想太多,就他那冷言冷語的,臉色這麼難看,誰關心別人是這樣的神態?而且,你怎麼知道他沒有關心過別人?”
盛如雲馬上又寫了:“那你說,還有誰呀?我可不知道還有別人。”
葉薇想都沒有想,提筆就在紙上寫了幾個兩個名字的首字母縮寫,她相信,盛如雲是看得懂的。
盛如雲果然一看就懂了,這兩個名字,很明顯,就是全美美和賀可可嘛,盛如雲不認識全美美,至於賀可可嘛,隻知道是隔壁班上的,不認識,不過知道長什麼樣子。盛如雲之所以不認識會這麼快就猜出來,也是因為葉薇在她麵前提過,和易銘陽有關的,也就這兩個女生了。盛如雲笑了笑,在這兩個名字上打了一個紅叉,然後在旁邊寫上了葉薇的名字的縮寫。
葉薇氣鼓鼓地看著盛如雲,立刻用筆將自己的名字給塗掉了,而且塗了很多下,黑黑的一團,完全看不清楚之前寫的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