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葉薇一直覺得挺遺憾的,那裏有她以前的一些回憶,而且,那家店的湯包真的好吃。可是,一去那裏,就會想到易銘陽,想到這麼多的事情,葉薇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甚至覺得很傷心。所以,葉薇再也不去那裏,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至少,不會這麼傷心了,假裝自己什麼都想不起來。
葉薇不知道的是,易銘陽後來也沒有去過那家湯包店了,至是這次回來,順便路過,才又去了一次。不過,易銘陽跟葉薇不去的理由,有一點不一樣,就是易銘陽他完全不會傷心,因為那個時候,所有人,包括葉薇,當然也不會有任何傷心了。易銘陽不去了,完全是因為他想遇到葉薇,碰到了也隻是會尷尬,又有什麼別的意義呢?不見反而是最好的,反正誰也不想看見誰。別說這個了,就是在班上易銘陽也是能避開葉薇就避開她。也許,就連易銘陽自己也沒有意識到,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到底在躲避什麼。
易銘陽淡淡地說道:“是嗎?我以為你經常去的,我確實是很久沒去了,沒想到你……哎,我記得你以前每個星期至少去一次的。”
葉薇一笑,說道:“不瞞你說,我真沒去過,比你的時間還長,甚至,我都記不清老板的樣子了,完全不記得,聲音倒還是有印象的。”
易銘陽也沒有說話,隻是伸伸懶腰,好像很無所謂的樣子。在他看來,去不去都無所謂,以前他不去,葉薇也不去,那也沒有什麼。現在不一樣了,他們都在,都要一起去,這當然就有所不同了,意義都不一樣。
葉薇很好奇地說道:“易銘陽,你別光問我,你為什麼不去啊?”
易銘陽看著葉薇,一時語塞。因為他實在是不知道應該這麼去給葉薇解釋,好像這麼說,都無法說服自己,就不要想著能夠說服葉薇了。不然的話,葉薇會以為易銘陽是在騙她,那還不如不說呢,省的誤會。
葉薇心裏卻非常情書,麵無表情地說道:“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為什麼不去了,是不是因為……哎,算了,說這麼多也沒有用,不提了。”實際上,葉薇之所以沒有把事情說出來,完全是因為她怕自己自作多情。葉薇能夠大致猜到,易銘陽是不想看到自己,所以才不去那家店的,但是,她又沒有十足的把握,不確定自己在易銘陽心裏到底有什麼樣的地位,也許隻是因為他單純地不想去,並不是因為她,要是說出來,那就很尷尬了,不是自作多情是什麼?
易銘陽隻是看了葉薇一眼,也沒有說什麼。大概葉薇是以為自己不想看到她,所以才不去的,她不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連自己喜歡吃的湯包都不去吃了嗎?不過,易銘陽可不完全是因為這個理由,隻能說,這個占主要因素吧。他這個人,有時候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的,更別提葉薇了。
葉薇低著頭,站起來,說道:“那個……我去拿鑰匙,我們現在就可以走了。”
易銘陽不知道葉薇是這麼想的,反正有一點可以明確,就算當時她並不想看到他,所以才不去的。這也說明,葉薇的確是對易銘陽有很大的意見。這一單,從葉薇幾次的談話中,都可以看出來。易銘陽自己也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根源在哪裏,就是不知道這麼去彌補。也許,這對於他們兩個來說,都是一次考驗。
臨出門的時候,葉薇遞給易銘陽一顆糖,說道:“我剛才看到我房裏的桌子上,還有幾顆糖,就順便帶上了。我記得,你好像也挺喜歡吃這個味道的。”
易銘陽接過來,很自然地扔到了嘴裏,說道:“對,我一般都隻吃這種口味的,別的很少吃。不低,應該說,我很少吃糖。”
葉薇故意說道:“既然不喜歡吃,那為什麼還要吃啊?早知道就不給你了。”
易銘陽卻趕緊說道:“我隻是很少吃,不代表我不喜歡吃啊。而且你給的,我這麼著都得吃下去。你有糖一個人吃,你好意思嗎?”
葉薇白了易銘陽一眼,說道:“我這麼不好意思了?你的臉皮這麼厚,在你麵前,還有什麼事情可以用不好意思來形容的?反正你也見過不少了是不是?”
易銘陽一臉痞相地笑著,說道:“嗯,這個話,你到時沒有說錯。不夠,我糾正一下,我的臉皮雖然厚,可也不是什麼事情都覺得無所謂的。”
葉薇撇撇嘴,說道“喲,你現在想起來你還有原則了?我這麼覺得,有些事情,你好像壓根兒就沒有什麼原則可言啊?好像也就隻是說說而已。”
易銘陽顯得很委屈,說道:“那也沒有辦法啊,誰讓我遇到了你呢?你找個人本來就沒有什麼原則,我就不能用原則來要求你啊。”
葉薇瞪了一眼易銘陽,說道:“你說誰沒有原則?沒有原則的人明明是你,別扯到我頭上來。你信不信,我要是講起原則來,你怕是早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