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顏魅回頭看了一眼風雪裏的賢王府,再看看倒在地上的人和馬匹,嘴角勾起冷笑。
怕是,有人現在已經瘋魔了。
她撐著油紙傘,踢踢噠噠的踩著破鞋往前走,雪已經可以淹沒腳麵了,走過去,就是一個一個的冰冷的雪窩。
雲輕歌避開人群,閃進了一戶普通的人家,走進去卻是別有天地。
溫暖如春的屋子裏,戴著黑色麵具的男子慵懶的躺在軟塌上,一邊的如玉美人正在給他捶腿。
“你倒是舒服!!”雲輕歌看著自己髒兮兮的衣袖,咬牙切齒。
“還沒死呢?”男子幽幽問道,摸著自己的胳膊,也有些咬牙切齒。
“話說,你究竟是怎麼傷了的,這個胳膊是被什麼穿過的?”雲輕歌對這個可是萬分的好奇。
“好奇心強的人一向不長命。”男子冷哼。
雲輕歌回避他冷冽的目光,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清了清嗓子:“你為何對那個木頭那麼上心,你們究竟有什麼隱秘在?”
“現在,你還感覺她是木頭嗎?”男子幽幽笑著,意味深長。
雲輕歌微微皺著眉頭:“的確不是傳說中的木頭,不過我賭她活不到明天。”
“我倒是認為她能活到。”男子的眼睛裏倒是有了期待,在期待中還有其他的灼灼光芒。
“似乎,有奸情。”雲輕歌篤定的說,目光審視的盯著男子。
“似乎,你二皇兄要瘋!”男子篤定的說,髒小豬的行為,看著義正辭嚴,活脫脫的打臉啊。
那就是,糟糕如沈顏魅的女人,也不想嫁給雲輕言。
牆壁滑開,一個飄然若仙不染纖塵的白衣男子站在那裏,他目光灼灼的盯著麵具男子:“蒼月,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先聽哪一個?”
蒼月眉頭一挑:“本尊不信神棍的!!”赤裸裸的嫌棄。
“我聽我聽,來,神棍,說說壞的。”雲輕歌那是一個興趣盎然,八卦什麼的真的是太有趣了。
“你和一個女人糾葛不清,深陷其中,但是那個女人你掌控不了。”淺羽微微一笑。
“好的呢?”雲輕歌打了個呼哨,眉眼彎彎,真是不錯的消息。
“你殺戮太重,想要子嗣,隻有她可以。”淺羽接著說,未來會很精彩,這天下怕是會很精彩。
“滾!!”蒼月隻有一個字,這天下還有他掌控不了的女人?切!
“主子,皇上讓您進宮!”一個小廝在門外輕聲說。
雲輕歌勾搭著淺羽的肩膀,勾唇一笑:“神棍,我們圓潤的一起滾吧!”
“三殿下請自重!”淺羽拂開他的手,飄然而去。
“哎哎,自重不如互相壓重啊!”雲輕歌自然跟上去。
雲輕言沒有瘋,不過一張臉並不好看,坐在書房的窗口看著飄飛的雪,一動沒動。
“王爺,這事?”管家站在外麵,欲言又止。
雲輕言微微勾唇,眉眼微冷,薄唇輕啟,隻有一個字:“等!”
等什麼,他沒有說。隻是窗外的雪越發的大了,天色越發的暗了。
管家看了雲輕言一眼,猶豫了一下又說:“國公府大小姐相邀,在明月樓,不知王爺可去,老奴讓人備轎子。”這話帶著試探。
雲輕言的眉眼閃了一下,神情倒是柔和了幾分:“去吧!”
管家輕輕鬆了一口氣,轉身去準備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