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死!”沈顏魅摸出一把小巧的手術刀,把綁著男孩手的腰帶唰的隔斷,然後把手術刀扔在男孩的麵前,“死吧,死了我處理了屍體,省的傳染別人。”
男孩看著麵前的手術刀,鋥亮的,鋒利的,透著森森的寒光。
然後又看著沈顏魅,冰冷的醜陋的臉,冒著森森寒氣的眼眸,那裏麵沒有一絲別樣的情緒,好像就在那裏等著他死了,好像他死了真的也無所謂。
刀子就在麵前,隻要拿起來,用力的捅下去,他就可以永遠不用看到這個世界了。
“我告訴你,如果是劃手腕或者脖子呢,要找準位置。”沈顏魅伸手在他的手腕上和脖子上點了一下,“比如這個位置,這個位置,用力的拉下去,鮮血會噴湧而出,半刻鍾都不到,你的血就會流光,然後就會死了。”
男孩子的臉色白了一分。
“當然,你等於是親眼看著自己死,會親自一點一點的體會到那種疼痛感!”沈顏魅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如果想要快一點,就是這裏。”沈顏魅指著他的心髒的位置,“用力,一擊斃命。”
男孩子伸手已經拿起了手術刀,上麵的鋒利的寒光幾乎刺痛了他的眼睛,麵前這個女人的冷漠讓他感覺更加的寒冷,心裏也更加的不甘心。
“有時候,並不是死了就是解脫了,死了是懦夫才會去做的逃避,和戰場上的逃兵其實沒有什麼區別。”沈顏魅看著遠處山巔上的一點燈火,幽幽說道。
因為不能逃避,所以即便隻剩下一個人,也要奮勇向前。
“你胡說!”男孩抿緊嘴,眉頭死死的皺著,一雙眼睛裏都是怒火,他不是逃兵。
“這個世界上,除了生死,其他都是小事,好的壞的,人都是扛下來的,永遠不要小看自己。”沈顏魅彎下腰,對視他掙紮的眼睛,“也永遠不要用自己的性命報複任何人,你的命,隻有你自己在乎,對於其他人來說什麼都不是。”
這話不可謂不重,但是沈顏魅想著,如果他能警醒,倒是不失為一件好事情。
男孩子看著自己手裏的刀,默默無語。
“沫兒,把藥給他!”沈顏魅冷聲說道,看著沫兒把一碗藥放在男孩子的手裏,他並沒有扔掉,她才轉身,“再黑的夜,終究有天亮的時候。你如果感覺不舒服,就來找我,能幫到你的,我總是會幫的。”
說完,也不去看了,轉身走了。
男孩子在後麵看著沈顏魅的背影,眼睛裏都是複雜的情緒。
但是原本晦暗的眼眸竟然一點一點的明亮起來,甚至比天上的寒星還要亮堂。
“小姐,他怕不是雲央的人!”沫兒突然嘀嘀咕咕的說道。
“雲央又不是封閉的,做生意的,探親的訪友的,總是有別的國家的人,有什麼奇怪的。”見慣了現代的世界大融合,沈顏魅真的不感覺這是什麼大事,不至於如臨大敵。
“不是,小姐,他好像是北胡的人。”以前北胡和雲央打過很多次,甚至是雲輕言和雲輕歡都是折辱在北胡的手上。
所以,對於北胡的人,其實雲央的百姓都沒有什麼好感。
“從哪裏看出來的?”沈顏魅淡淡的問道,那個男孩子麵容是比一般雲央的人立體了一些,頭發亂糟糟的,也看不出來什麼區別。
“他的手腕上戴著一個手鏈,上麵拴著狼牙,隻有北胡的人才隨身攜帶自己打死過的狼的狼牙。那是勇士的象征。”沫兒知道的還是很多的,畢竟下人之間的八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