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姿勢,雲書很不喜歡。
“怎麼了,這個樣子,是順天府尹先行動後請旨嗎?”雲輕歡有些懵懂的問道。
裴遠道感覺,其實雲輕歡什麼都知道,今天他就是故意的。
有人在戰鬥,替沈顏魅說話,他自然求之不得,所以站在一邊冷冷說道:“侯爺這個意思是說,京城大小官員,誰都可以先斬後奏嗎?查沒有查清犯罪事實都可以當做死刑犯嗎?這雲央究竟是皇上的天下,還是府尹的天下?”
“這真是對不住了。”雲輕歡即便是道歉,語調依舊是清冷,“看著梅國舅都帶人去了,自然以為是皇上派去的,要知道,這京畿大營無召不得進城,想來是輕歡理解錯了,梅侯爺可別介意。輕歡不是有意的。”
“梅國舅,京畿大營的士兵?”雲書暴怒,對著德公公說,“宣梅國舅進宮!順天府尹,你倒是給朕解釋一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至於梅侯爺,雲書就當沒有看到,但是眼角的餘光,他依然注意到,梅侯爺的臉都黑了。
顯然是根本就沒有預料到雲輕歡還會掀出來這樣的事情。更加沒有預料到,梅國舅私自進京了,還被人看見了。
這個往嚴重了說,就是玩忽職守,再往重了說,私自動兵,意同謀反。
這個事情就大了,小了也就是打板子革職的事情,往重了說,那就是要抄家滅祖的。
“皇上,梅戰不至於那麼弧度,視規則如無物。”梅侯爺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兒子會這麼蠢,明明知道皇上的心頭已經 長了刺,還迎風而上,分明是找死。
“梅侯爺,雜家可是也看見了,梅國舅沒有騎馬,倒是坐著轎子出現在順天府。”德公公笑眯眯的說。
梅侯爺不敢對雲書怎麼樣,也不能輕易動雲輕歡,但是他能動德公公。他的眼睛帶著殺氣盯著德公公。
雲輕歡一個人看到,和兩個人看到性質就完全不同了。
德公公接著埋頭吃他的芝麻酥餅,對於梅侯爺的目光完全就是無視。他的主子隻有皇上,其他的任何人,對於他來說都什麼都不是。
“裴遠道,你熟讀刑法,不如說說,梅戰這個樣子,要怎麼治罪!”雲書冷冷說道。也是時候給梅家一點教訓了,不然他們都忘了雲央是誰的天下了。
“回皇上,京畿大營就是守衛京城的安危,聽命於皇上,無詔不得擅動,擅動者,以謀反論處,參與者皆可直接誅殺。輕則革職杖責。”裴遠道鄭重說道,一字一句的說的是格外的清晰。
“不知道隨便往天牢塞一個瘟疫病人又是什麼罪?”雲輕歡饒有興趣的看著裴遠道,“裴大人不妨說說。”
“瘟疫本來就猛如虎,隻能就地隔離,如果是蓄意傳播瘟疫,危害百姓甚至皇室安危,可抄家滅族!”裴遠道接著說,他就是移動的雲央的律法寶典。
“順天府尹,這人是誰送去的,這是要問你了呀!”雲輕歡淡淡說道。
順天府尹的臉色慘白,完全被那一句抄家滅族給嚇著了。
他看著梅侯爺,梅侯爺此時自保不暇,為了救他的兒子梅戰,說不定什麼都能栽到他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