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遠道倒是感覺,他可能早已經都想好了,就等著皇上問呢,在靖王府的旁邊,這個雲輕歡是什麼意思。
“皇伯伯,輕歡可是有私心的,輕歡身子不好,一個醫術卓越的大夫住在旁邊,近水樓台啊!”雲輕歡自然知道別人心裏疑惑的是什麼。他把自己的私心說的理所當然。
“父皇,兒臣認為,兒臣旁邊的宅子也不錯,那家人舉家搬遷了,也空了很久了。”雲輕言說道,他現在有點後悔,當時候同意沈顏魅退婚了。不然,有沈顏魅在,隻怕他真的多了一股助力。
何況現在,明眼看著,沈顏魅就要是青雲直上的女人。
這樣的女人應該為他所用才對,如果沈顏魅那天進了賢王府,今日獻上藥方的是他……
“哦?”雲書沒有說話,但是雲輕歡說話了,他側著頭閑閑的看著雲輕言:“賢王,聽說府上有一位……”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雲輕言就笑了:“還是輕歡說的好,他身子弱,這麼剛好合適。”
他的話多少帶著一點咬牙切齒,很明顯,雲輕歡知道更多的東西,或許是他不想讓人知道的東西。
雲輕言突然覺得,雲輕歡讓人感覺有些礙眼。
雲書的每天挑了挑:“那就先讓工部去整理一下,等到瘟疫好了,沈顏魅出來了,朕再賞。”
沈顏魅可能會是威脅,但是不會成為他的威脅,一個油盡燈枯的人,還是一個女人,他有什麼好擔心的。
何況看著沈顏魅的那雙眼睛,他總是會想到很多東西。那些年輕時候的美好的感覺。
“梅將軍到!”門外傳來一聲高喝。
然後就看著梅戰大踏步的走進來,他身材魁梧,一臉的絡腮胡子,一身殺伐之氣,那是去過戰場的人才有的。
梅侯爺驟然抬起頭看著他,對視一眼,大概彼此都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梅戰,有沒有什麼要和朕說的?”雲書看著拱手抱拳的梅戰,是他批準梅戰不用跪下的,但是現在,看著他昂首挺胸的站在那裏,他就感覺格外的礙眼。
“微臣不知道皇上什麼意思?”梅戰不卑不亢的站著,有絡腮胡子,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有人說,在順天府看到你和你的兵?”雲書冷冷說道,微微眯著眼睛,也看不出他的情緒,就連問話也是雲淡風輕。
甚至,他都沒有看著梅戰,而是用杯蓋撥弄著滾燙的茶水。
“皇上,這是胡說,微臣奉命守在京畿大營,無詔不得入城,這點微臣還是清楚的。”梅戰說的斬釘截鐵,好像真的認定別人就是在胡說。
“哦,小德子,你是胡說嗎?”雲書突然問道。
“皇上,那是再順天府旁邊的巷子裏,馬車裏坐著的,馬匹也不是日常的用馬,倒像是戰馬,嗯,那馬渾身棕紅,隻有額頭一點水滴一般的白,很是特別。老奴就多瞅了幾眼。剛好風吹簾子,老奴就看到了梅將軍,也許是老奴人老眼花了?”德公公笑著說,臉上的笑容是無懈可擊。
梅戰的瞳孔一縮,德公公親眼看到的,這就比較難辦了,打狗也要看主人,何況他的主人是雲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