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絕對不是悲傷的時候,隻是她的臉上從這一天起,就很少見到笑容。
用沈顏魅交給的方法,西城區的人都陸陸續續的醒來了,所有能用的人都動用起來了,西城區進入了全麵的戒嚴狀態。
而這裏的消息也用最快的速度傳進了雲書的耳朵裏。
雲輕歌說,事情不擴大化,驚動不了雲書,單單是憑借他們的人手,再來一次未必擋得住。
雲書震怒,深夜的禦書房,底下跪了黑壓壓的一片大臣。
“你們都是草包嗎,西城區的守衛呢,怎麼能夠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用迷藥,殺人,還有什麼不能幹的,是不是一會還要殺到朕的寢宮!”
“皇上恕罪!”底下眾大臣齊聲說道。
“你們除了說恕罪,還能說些什麼,主管的官員呢,給朕拉出去斬了!”雲書的硯台筆筒也扔了下來,砸在黑色地麵上,碎片四處飛濺。
大殿裏一片寂靜,大臣們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都低眉順眼的跪著,不敢出聲。
因為他們都知道,現在誰出生命,誰就站在了風口浪尖上,不知道會承受什麼樣的怒火。
今夜,梅侯爺已經告假了,大臣甚至有群龍無首的恐慌感。
“父皇,讓兒臣去吧1”雲輕言的輪椅劃出來,他朗聲說道。他的麵容在暗夜的燈火裏如同盛開的白蓮花,帶著玉石一般的光芒。
雲書看著雲輕言,就能想到雲輕言曾經意氣風發的模樣,看著這樣的兒子,他的心裏不能是不痛的。
“父皇,讓兒臣帶著人去,守護西城區的安危。”雲輕言認真的懇求道,“兒臣是廢人一個,讓兒臣做一點兒臣能夠做的事情,如果守不住,兒臣願意提頭來見。”
雲書居高臨下的看著雲輕言,一句廢人,讓他的心裏驟然酸澀起來。畢竟那是他曾經引以為傲的兒子。
“你看看你們,都說食君之祿替君分憂,朕真的就是養了一群廢物,朕甚至懷疑,你們的政績考核究竟是怎麼通過的?”雲書的聲音越發的冰冷,官場中的事情,其實他比誰都看得清楚。
但是此時,他的心裏還是有一種挫敗感,這些人吃著他的,但是並不真心的為了雲央做事情。
這也讓他想起花家,如果還有誰值得信任,那就是花家。
他永遠可以對花家委以重任而不用擔心,其他的人似乎都不行。
“皇伯伯息怒,三皇子帶了府裏的侍衛,明月樓的人也獻出地方,如今都已經安穩下來了。”雲輕歡清冷的聲音從外麵進來。
雲輕言的眸子迅速的暗了一下,如果安穩下來,他也就不用去了。
“明月樓?”雲書眯著眼睛,明月樓是什麼樣的地方,他比誰都清楚。
“是的,明月樓,就連暗堂的人,也都出動,收屍清理消毒守衛,他們的人也在做。”雲輕歡接著說道,他的麵容一如以前的冰冷,沒有一絲的表情。
就是他的語氣,也是清冽如冬日的山泉,聽著就是透心涼的感覺。
冰雪堆成的玉人兒,裴遠道再次看到的還是感歎,這個靖王世子當年驚才絕豔,馳騁沙場的時候,又該是什麼風靡萬千人的樣子。
“奔著誰去的?”雲書還是很敏感的,明月樓和暗堂都是很厲害的組織,如果聽從於某個人的,那麼對於雲央來說,絕對是一個很大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