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沈顏魅甚至想,西城區這個點是被散播瘟疫的人作為一個出發點的,目標是整個雲央的京城,隻是沒有想到,發現的這麼快,控製的這麼快。
如果沒有她的藥方,整個雲央的京城,此時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
因為對方是篤定,整個瘟疫是沒有辦法救治的,也能想到這個人的心思是多麼的歹毒,明明知道一旦沾染就是斃命,但是他還是去做了。
無論他想要的是什麼,用這麼多人的性命去做墊腳石,沈顏魅都沒有辦法接受。
畢竟,她是來自珍惜人命的現代。
此時,她萬分慶幸,這一小片的人不多,因為這一小片有一條小河穿過,剛好把西城區隔開這一塊。
但是看過去,也有幾百口子。
“我是大夫,這個藥就是我的,你說我不知道?”沈顏魅幽幽一笑,看了沫兒一眼,沫兒立刻就從病患中揪出了一個人。
染病的和沒有染病的,本來是分開站的,所以也容易看到。
“先生,是小的錯!”那個男人一看到把他拎出來了,就知道事情已經敗露了。他嘭的一聲就跪在地上了。
“你倒是說說你錯在哪裏?”沈顏魅也不急,給飛羽低語了幾句,看著飛羽從人群中穿過,她微微勾了勾唇角,她從來就不怕敵人。
朋友來了有美酒,敵人來了,打就是了!
“她給我錢,說這個藥可以賣錢,小人家裏窮,一時貪財,就給了她,然後和大夫說我的藥灑了,重新喝了一碗。”那個男人連忙從懷裏拿出一點碎銀子,捧在手心裏舉到沈顏魅的麵前,“錢就在這裏。”
“你知道她要你的藥做什麼嗎?”沈顏魅接著問。
“她說,她和先生有齷齪,感覺自己染病了先生不會給她治療,所以就買一點!”那個男人說,一邊重重的磕頭,“先生,是小的財迷心竅。”
“你的藥是自己喝的嗎?”沈顏魅笑眯眯的問那個婦人,一而再的作妖,真的以為她是軟柿子嗎?
“當然!”那個婦人理直氣壯的說,“先生不想讓我活著,我總要自己想辦法!”
這話裏的意思,還是沈顏魅的不是了。
“冷風,隻要是確診的病人,有人不給藥喝嗎?”沈顏魅冷冷問道,聲音清冷而有穿透力,輕易的就讓現場徹底的靜默下來。
殘陽如血,黑壓壓的一片人一片靜寂,沈顏魅一身黑衣立在傍晚的殘陽下,自有一種逼人的風姿。
明明她是瘦瘦小小的,但是你去看著她的時候,總有一種需要仰視的感覺。
雲輕言就是這種感覺,明明就是國公府見人都不敢抬頭,從來都不說話的木頭,怎麼就成了今天泰山崩於前都淡定如初的樣子。
這樣的女子,不應該是國公府可以曆練出來的,即便是梅氏也不能做到這個程度,尤其是麵對這樣的大事。
怎麼在他看來,這樣生死攸關的大事情,沈顏魅好像經曆了無數次一樣,所以能夠沉著應對。
那麼,問題來了,沈顏魅是在什麼地方經曆的,就像是她自己說的,夢裏閻王爺教的嘛?
雲輕言的心裏一點一點的沸騰起來,如果和鳳歌城曾經的城主一樣,有一天突然覺醒,名震天下……
那絕對是他最大的助力,男人多重利益,女人滿天下都是想要誰都可以手到擒來,但是能有大用的,隻有沈顏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