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雲輕歡是這個樣子的,雲書眉頭微微楊了起來:“你且安心養傷!既然要去尋醫,皇伯伯就找兩個功夫好的陪著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京畿大營你也不要擔心,你好了回來,皇伯伯還是放心你帶著。”
雲輕歡又咳嗽了幾聲,點頭說:“輕歡想要這兩天就啟程,總不能讓父母親一直這樣的憂心下去。”
“也行,走了告訴皇伯伯一聲。”雲書站起來,讓德公公把讓人送來的東西都搬進來。
屋子裏很快就堆的小山一樣,吃的用的穿的應有盡有。
“皇兄,你這是?”靖王帶著靖王妃匆匆趕來,看到滿屋子的東西,即便是他也是瞠目結舌。
“又不是送你的,輕歡最得朕心,朕自然疼他!”雲書笑著站起來,一轉身看到了靖王妃,微微愣了一下,有些激動的說,“弟妹,你願意見朕了?”
靖王妃此時一身布衣,依舊掩飾不了她的一身風華,從現在的風姿來看,靖王妃以前絕對是個絕色美人。
雲書的目光不由得放遠,似乎透過靖王妃看到了另外的一個人。
“自然是不願意見的!”靖王妃冷哼,絲毫的不客氣,甚至還把臉轉到一邊。
“是啊,朕的確不值得原諒,這麼些年也沒有給她一個公道!”雲書喟然長歎,神情陰鬱。
“要不是你,她怎麼會生死不知這麼些年?”靖王妃衝口而出,話語裏依舊透著濃濃的抱怨。
“是朕的錯,這麼些年都沒有找到。”雲書點頭。
“今天既然你來了,就吃了飯再走,我正好有事情和你說!”靖王妃說話很不客氣,說完了轉身就走。
靖王有些無奈的說:“皇兄,她這個脾氣是改不了了。”
“朕知道!”雲書回頭看著雲輕歡,“互市的事情,你和小德子說說具體情況。難得你母親願意做飯,朕去吃飯了。”
說道這裏,還是感覺特別的懷念,曾經幾個人說說笑笑的日子。
雲書從靖王府出來的時候,已經暮色四合,他坐在馬車裏晃晃悠悠的,腦子裏始終隻有靖王妃的一句話。
有沒有可能,當年她並沒有死,而是失憶嫁為人婦,深宅大院的所以找不到。
是的,深宅大院的,還是鄉野村間的婦人,都是沒有那麼容易查到的。
嫁為人婦?這是雲書根本就不想聽到的消息,他甚至是嫉妒的憎恨的。
靖王府裏,雲輕歡緩緩起身,對青鸞說:“收拾東西!”
“可是,世子!”青鸞想要說什麼,欲言又止眉頭緊鎖。
“本世子求醫問藥,有什麼不妥?”雲輕歡冷冷的掃過去。
青鸞立刻就不說話了,麵對雲世子那冰雪容顏,他真的不會怎麼去反駁。
雲輕歡站在窗口,眉眼深深的看著窗外,神情冰冷,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庭院裏的青影看著,目光染了些許色彩,但是沒有敢說話。
順天府的門口,陽光把一個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那個青衣長衫的男子赫然是沈念遠,他在順天府的門口說了幾句,那個侍衛立刻進去通報。
不一會就有人來請他進去。
房間的桌案上有很多的公文,裴遠道的身影完全的被隱藏在公文的後麵。
“裴大人!”沈念遠站在他的麵前,看著那個勤奮耕耘的身影。
無疑,裴遠道是幸運的,不用通過科考的獨木橋,被皇上直接任命,有祖輩蔭蔽的人就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