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丫鬟哆嗦了一下,戰戰兢兢的站起來收拾磨墨,多一句話都不敢說。
楓語出了別院,一在黑漆漆的路上狂奔,良久才看到前麵慢慢幽幽的走著的一輛馬車。
她不確定是不是,就跟在後麵,心激動像是要跳出來一般,似乎都不知道手腳要怎麼動了。
那種心理期待而酸澀,膽怯而羞澀的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她也說不清,但是莫名的感覺這種情愫很好,如飲這天下最烈的酒,隻一口就讓人醺醺然不知道今夕何夕。
馬車走的慢,楓語走的慢,馬車走的快,楓語也走的快。
鍥而不舍,不忍落下分毫。
馬車前有一盞晃晃悠悠的燈籠,在這個暗夜裏就像是一盞指路的明燈。
“先生,有人跟著。”趕車的少年探頭看了一眼說道。
“知道,走你的!”沈念遠揉了揉自己的眉頭,他自然知道那個人是誰,剛剛就待在淺羽屋子裏那個目光直勾勾的女子。
少年撇撇嘴,接著往前走,一直都靈河邊,才停了馬車。
沈念遠挑起簾子,下了馬車。
他的任何一個動作在楓語的眼裏似乎都被放大了無數倍,每一個動作都值得以後無數遍的回味。
沈念遠下了車,一身青衣長身玉立站在馬車的前麵,他的身側是垂柳微動,是十裏靈河畫舫的點點燈火,但是此時,那些都成了他的背景板。
“姑娘可是有事,這夜裏一路跟隨不安全。”沈念遠淡淡說道,客氣而疏離。
楓語想要知道他不客氣不疏離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
“我是楓語,是跟在先生身邊的。”楓語想了半天,張了張嘴,終於說出來一句話,竟然帶著顫音,莫名的緊張起來,不知道沈念遠聽了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但是,她發現燈光下,沈念遠麵容的淡漠似乎是春日的薄冰一樣,慢慢融化了。
他的一張臉沒有淺羽那麼美麗,但是比淺羽多了幾分硬朗的氣息,此時就好像麵上的烏雲散去,露出來光風霽月的容顏,自帶光芒一般,讓人移不開眼睛。
“楓語姑娘,那就請吧!”沈念遠微微勾唇,沈顏魅身邊的人,他能找到一個,那就能清楚沈顏魅的事情。
楓語,他是聽說過的,那個困頓在客棧的女掌櫃的。
那個傳言中張揚肆意的女子,似乎和麵前這個含羞帶怯的女子對不上。
楓語深深吸了口氣,跟著沈念遠的後麵,上了一艘畫舫,裏麵的幾個人看到沈念遠回來紛紛占了起來:“老大!”
他們如是叫道。
沈念遠點頭,看著那幾個人看著楓語的目光並沒有意外,就知道麵前這個女子就是楓語。
“楓語姑娘可以把這是日子跟在她身邊的事情詳細的說說嗎?”沈念遠坐下,指了指對麵的椅子,親自給楓語倒了一杯茶。
楓語感覺自己似乎要昏過去了,心跳的格外的厲害,似乎要從胸口的位置蹦出來。
她的聲音有點發澀:“自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