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顏魅的身影消失在梅文宇的視野裏,梅文宇掃了楚彬一眼,一聲不吭的轉身走了,對於楚彬,他眼睛裏都是嘲諷,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越發的冷冽。
楚彬站在那裏,看著梅文宇的背影,眉頭緊皺,他感覺自己要回去寫一封信了,梅文宇從來都是計劃裏的異數。
不確定的不可掌控的,這個世間最怕的就是不確定,因為變數太多,成功和失敗都在這個上麵。
沈顏魅被拖進了原來的房間,裏麵是稻草鋪就的床鋪,一床冷硬如鐵的被子,鼻翼間都是騷臭的氣味。
門被重新鎖上了,但是透過木柵欄,外麵的一切都可以看的很清楚,裏麵也能被外麵的人看的很清楚。
沈顏魅隻是在此時才能感覺自己疼的厲害,她趴在稻草上,嘴角開始汩汩的流淌出血跡來,這個棍子外表不會讓你皮開肉綻,但是內裏傷的卻是嚴重。
她勉強撐持著用衣袖擦掉血跡,然後拽過冷硬如鐵的被子蓋上。。
但是摸過去的時候,明顯的感覺不對勁,冷硬如鐵的是外麵給人的感覺,被子摸上去裏麵特別的柔軟,不時她之前摸著的感覺。
這個被子有人換過了,身下似乎也格外的柔軟,她扒開稻草,卻發現稻草下麵,竟然也鋪著一床被子,拿被子表麵破破爛爛的,但是躺在上麵是格外的柔軟舒適。
甚至是床頭的稻草下,還有個紙包,她用鼻子聞就知道,那裏麵是藥,還是很不錯的創傷藥。
誰在幫助她?她看了看四周,牢房很結實,一般的人絕對是插翅難逃的,自然進來也是不容易的。
她摸索了一下,從袖子裏摸出一粒藥丸塞進嘴裏,然後拽著被子蓋上就沉沉睡去。
有時候,睡眠是最好的藥物。
沈顏魅是被冷水潑醒的,嘩啦的一盆冷水潑下來,想要不醒都是不可能的。
所以沈顏魅醒了,而且一醒來就發現,牢房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打開了,而牢房裏站著兩個人,兩個女人!
一個衣著華麗的中年美婦人冷冷的看著趴在床上的沈顏魅,她眼神冰冷中透著探究。
而她身邊人是一個年歲略略小一些的女子,此時她正嫌惡的扔下手裏的盆子。
沈顏魅半撐著抬起頭看著麵前的美婦人,她很確定,麵前著兩個女子,她一個都不認識,不認識人隨隨便便的闖進牢房裏來,還能對她下手,可見不時尋常的百姓。
“就是你讓我家老爺大動肝火?”美婦人開口了,聲音清清冷冷的,和她的人一樣。隻是一雙眼眸微微眯著,顯得格外的不善。
“夫人,就是這個狐媚子,讓老爺徹夜難眠,今日已經進書房兩個時辰都沒有出來,聽說摔了東西!”那個婢女立刻在一邊添油加醋。
沈顏魅挑了挑眉,把濕噠噠的頭發撥到一邊,好在,堅硬如鐵的被麵不時那麼容易進水的,擋去了大部分的水,除了她的頭發和地上,其他地方倒是幹爽如初。
至少被窩還是溫暖的。
狐媚子?老爺?大動肝火?沈顏魅心理一跳,已經能夠猜到麵前的人是誰,細細的看去,那婦人的麵容和風楚倒是有幾分相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