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忙著國家大事,卻一點也不知道含嫣被人關在屋裏,她很生氣地對著屋裏的東西又是砸又是摔的,就是沒有一個人來理她,累死的想找張椅子坐也是壞的了,呃,這不是自已給砸得嗎?
何雨河心中對含嫣昨日對自己的犀利目光,感到恐慌,讓她一整夜輾轉難眠,總覺得她會把七鳳死的事抖到她身上,她必須給她下馬威,來點厲害的瞧瞧,讓她以後也不敢亂嚼舌頭。
何雨河現就急不可耐地帶著家仆一起過來,雖然身後有一隊的人幫她打著氣勢,但膽小如鼠的她仍是偷偷的透過窗縫往裏瞧,想看看含嫣被她們關瘋的醜樣,一陣竊笑的瞄去。
奶奶的,何雨河一下沒了樂意,整個臉陰了起來,本想來看這賤貨痛苦流涕的樣子,她倒好,還給老娘睡得這般舒服,現都什麼時候了,你舒服著,她可不舒服了呢?
何雨河對著自己帶的下人,攤開了一隻手,貼身丫鬟送上一包銀子。
何雨河顛了顛手中的銀子,向一位老婦走了過去。
那老婦看著何雨河手上的銀子,眼睛微眯的發著金光,看那分量可不少百兩,立馬笑容滿麵的迎了上去,伸手很是貪婪的接上:“何侍請放心,老奴辦事您放心。”
“去吧。”何雨河紅唇勾笑,她特別為含嫣請了宮裏當了好多年嬤嬤,對付人可有一手了,讓她在嬤嬤的幾番調理下,對自己必然也會恭敬,那她以後不會害怕再見到她了。
老婦懷揣銀子,招呼了幾個女奴才,很不客氣的推門進了屋。
“你們要幹什麼?”含嫣看著來的一波人,明顯的不懷好意,起身的警惕起來。
“上。”老婦果然經驗豐富的沒一點廢話,進來就叫人辦事,何雨河膽小又惡毒的守在外門,不敢往屋裏瞧,激動的聆聽著屋裏的一舉一動。
屋裏,含嫣拚命掙紮著,但還是被人拖綁在了椅子上。
老婦盯看著嬌瘦的含嫣,這細胳膊,細腿的還能這般奮力掙紮,冷哼了一聲,輕視她再怎麼努力也是徒勞。
“老妖婦。”含嫣被人綁的動彈不得,抬頭,不示弱地瞪上老婦,烈烈地罵了一句。
“啪!”老婦一巴掌地扇了過去,階下囚的硬骨頭她可見多了,她倒要看看是她嘴硬,還是她的手段硬。
含嫣嘴裏嚐出了血腥,嘴角也留出了些血。
“告訴我,你是誰派來的。”含嫣淩厲的目光緊盯著老婦不放,雖被人被甩了一臉子,但也毫無畏懼地冷冷問上。
“賤人,你還敢瞪我。”老婦皺了眉,身子向後微側了下,想不到這般的嬌娃,還有震攝人的本事,難怪那個何侍女站門口遲遲不敢進來,自己要不是在宮中混的久了,難保會跟何侍一般樣了。
老婦受不了含嫣這般盯她的眼光,好似透過這丫頭的眼睛,就能看到醜陋萬千的自己,樣子十分的猙獰厭惡。
“啪,啪,啪!”老婦也像中了邪,揚起自己手,上去就是一陣亂甩她的臉,回瞪著含嫣,高叫著:“看你還敢瞪我,看你還敢瞪我……”
一掌掌的巴掌落在含嫣的嬌臉上,燙紅的灼人眼。“啪嗒啪嗒!”嘴角上的血開始多地滴到地上,含嫣不再瞪向老婦的閉起了眼。
“哈哈哈……你也知道怕了?”老婦這才停了手地笑上。
“吐。”含嫣故意將自己嘴裏的血吐在老婦身上,淩厲的眼神猛然睜開地瞪向老婦,恨不能千刀萬剮了她。不就是血嗎,她可見多了,有何好怕。
“呀!”老婦身上汗毛炸立,驚嚇到沒定住神的向後跳了一大步,對著自己的失常,忙向門口望去,還好那個膽小的何雨河這點偷瞄的膽子也沒有。
想必這何雨河也隻會蹲縮在門口,聽著自己剛打人的啪啪聲,又怕又喜地還在得瑟著。
老婦重振精神,向四周看了一下眾人的反應,個個奴才沒一個是有點用處的,隻會側臉看向別處,也剛好這般,自己的失常眾人也沒瞧見。
屋子裏,重振雄風的老婦,甩動了兩個胳膊,不就是個丫頭片子嗎,自己久居盤蛇的深宮中曆練出來的老嬤嬤,怎可怕她。
老婦卯足勁的對含嫣揚手扇去,一掌下去,含嫣頓時眼冒金星的暈眩起來。
她比她狠,她要更狠才行。含嫣頂著發暈的頭,眼前旋目地快要看不清的眼前的毒婦,在老婦下第二巴掌時,含嫣張開她滿嘴是血的嘴,狠狠的咬住了老婦的手。
“救命啊,痛死我了。”老婦尖叫著,想不到這含嫣還會如此一招,睜大吃驚地雙眼,看著她的一口白牙浸濕了她手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