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月寒的寢室裏,拿到和連珠特令的月寒,也伸出魔手的活動開來,她可以光明正大地拿著郡主當擋箭牌的開路。但開路前,自己也要好好收拾著見人。月寒讓下人攙扶著自己病殃殃的身子坐到銅鏡前,好好的妝扮起來,等下就去捉含嫣來審問。
對著為自己梳頭的寶枝道:“聽說那個何侍妾也凶狠起來了,還找了宮裏做事多年的老麽麽?”
“是的主子,你不知道那個軟包丫頭,也是個利害的主,當場咬斷了那老嬤嬤兩根手指呢?”寶枝八卦道。
“還真想不到啊,看來人急了,什麼事都不好說啊。”月寒對著銅鏡左右看了看,覺得自己的唇色不夠豔麗的,又重新拿起胭脂紅,為自己塗抹一翻。
“是啊,主子,你今天還要去審她嗎?”寶枝不確定的問,要知道自己主子是個病弱身子的主,一個從事多年的宮中老嬤嬤都不成,那自家主子怎能行。
“審,當然還得審,這是難得的機會,本妾怎麼好意思讓他白白的浪費掉,這事可是郡主特別交待本妾行使的呢。”月寒怎麼也抹不出豔紅的唇,勾起讓人炸毛的豔笑。
這麼病態絕美的笑容,卻讓人陰惻,以為是勾人魂的白臉女厲鬼,蒼白而恐懼。
“主子……說的極是。”月寒的表情,讓在一邊的寶枝也有幾分嚇到,回答的話都有些快接不上去。
月寒一瞟鏡中的寶枝,看她的臉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動了動不太紅豔的唇片道:“你是不是在想含嫣會不會殺死七鳳的凶手?”
“主子銳眼,奴才正是這般想的。”
“咳咳……本妾倒不見得是那含嫣下的手,那個看似嬌弱的何雨河,也不是廢物,就單看她找老宮女這事上來看,她的心機可也不小。”七鳳一死,她就急著要處理含嫣,想著一石二鳥,同時除去七鳳跟含嫣,她才最有可能是殺七鳳的凶手。
“那……”寶枝欲言又止,月侍都覺得含嫣不會殺人,那她還審她幹什麼?
“審她,本妾無非想捉弄她,讓她一來別太囂張。”月寒纖瘦的玉手扶了扶自己的發髻,又斜插了一枝簪子,盯看著鏡中的自己,思絮有些遠飄。
王府又進新美人,她已花近凋零,現仍是個侍妾之身,無子嗣扶持,眼前的道路不好走啊。
“去,讓人把含嫣帶來,本妾就在這裏審她。”許久,銅鏡中的美人平複心情,嬌柔似花兒般的臉上,幾分憔脆之美,楚楚地扣人心弦,讓人時不時的想著她的嬌弱,擔心她的身子。
月寒讓人扶她起來,去了外屋的主椅子上,讓人擺好茶水的等著。
“月侍女,含嫣姑娘帶到。”兩個老宮女在後,含嫣在前地進了屋子。
“咳咳……你們怎麼辦事的,她現是殺人犯,為何不綁她。”月寒見含嫣無事人一樣的進來,心中倒幾分怒氣,對著進屋的奴才就是劈頭蓋臉的怒罵。
“是是是,奴才這就去辦。”兩老宮女立馬去找了繩子的把含嫣綁上,他們以為含嫣是王爺新喜歡上的美人,當然不敢怎麼著她,所以也沒想著用繩子綁她,現月妾開口,他們照辦就是。
“七鳳不是我殺的,不是……”含嫣抗拒道。
可沒等她說完,月寒就讓寶枝對著含嫣的嘴巴塞了布條,讓她安靜了下來。
含嫣被人強行捆綁的按壓在凳子上,一個肩膀一個人的壓著,讓她動彈不得。
“咳咳……咳咳……”月寒進藥地時間快過,讓她咳得更重了些。
宮女進屋,遞上濃黑臭鼻的湯藥,貼身丫鬟寶枝接過湯藥轉手交到了月寒手中。
月寒盯看著自己手上的藥,眉頭皺得深陷進去了一條紋,這就是她與她在王爺心中的差別,就簡單一碗湯藥就能明明白白地表現出來。
“搜,看看她身上是否還有藥丸子在。”月寒道。
“是。”兩個打下手的宮女,毫不客氣的在含嫣身上亂搜,果然搜到一個小藥瓶子,交給月寒。
月寒纖瘦隻剩骨頭的手,捏著小瓶子在自己的眼前細看,王爺對她真是有心了,連送得藥瓶子都能這麼講究精致。
瓶上不但有花還有成雙成對的鳥,一行小字更是情意綿綿,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月寒吃味的咬上薄唇,心中勾起了女人的妒忌心,高抬起手就想把它砸碎,又停了下來,瓶子雖好看,就不知道王爺送她的藥丸子可是可口。
她一拔開瓶塞,一道清香的蓮子味撲鼻而來,明明知道是藥,但它的清香,就能濃濃的勾起人的食欲。
月寒攤開手,從小瓶子中倒出幾顆,乳白的小藥丸子如小珠子般,光潔又小小的不怕被哢咽喉。
“嗬嗬……咳咳咳……王爺為她想得好周道好體貼啊。”月寒苦笑著服了一顆含嫣養腦安神的藥丸子,新鮮的蓮子清香,包不住的溢滿了整張嘴,不論你是細嚼還是吞咽,都能讓你久久留香,毫無喝湯藥的苦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