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羽樂走到原來的那張椅上坐下,子龍與子鶴也紛紛坐下,隻有含嫣臉上一陣青白,兩水大的眼珠子顫顫,這羽樂手下暗衛上萬人,宮中四處又有暗線,那他對妖姬的了解又有多少。
子墨的事怕是紙包不住火了嗎?
羽樂現說要把話敝開的說事,這是什麼意思,還有自己天天吃的是毒藥而不是解藥,命也隻剩短短的七日了嗎?
含嫣微抬頭看向羽樂,就見到大皇子再雪亮著雙眼的盯著她看。
和羽樂料道含嫣知道那個送萬花果的人是誰,他盯她的這雙雪眸是在問她,是你自己說出來,還是讓小王把他挖出來。
事到如此,挖不挖子墨出來,她的命不也就剩這短短的七天了嗎?含嫣顫顫地眼神中又定神回來,抬頭對上羽樂道:“事情多已發生,還去找那個給我萬花果當解藥的人又有什麼意思,過去就過去吧。”
子鶴子龍震驚的睜直了雙眼,想不到含嫣真有吃萬花果這玩意。
“不行,含嫣你真的吃了什麼萬花果了嗎?還三顆隻剩今天的最後一顆毒藥丸子?”子鶴起身走到含嫣的身邊,對著她上上下下的看,是不是哪還有中毒的跡象在。
“羽兒,告訴小王,那個人是誰。”和羽樂雙眼微眯,他敢鐵定就是子鶴,子龍,子玉,還有子墨中的誰。
妖姬會能沾染到他們幾個中的誰呢?和羽樂暗中細細分析。
含嫣偷他的金創藥膏給的就是那個人,羽樂可是深知道妖姬的愛好,還有她愛美男的特有手段。
“你怎麼這麼傻啊,含嫣快說那個人是誰?”子龍怎麼可能放過那個讓含嫣吃毒藥的家夥,也很硬氣的對含嫣道。
含嫣看著個個想逼問她,她不想說,因為她不會對他們說出子墨的名字,這件事背後的辛酸苦楚也隻有他們倆人知道就夠了。
含嫣就是緊閉著牙的不開口說話,倒開始想逃的倒退離開這間屋子,如果自己真的要死,那就讓她去死吧,這件事別想從她口中撬開。
“含嫣,你倒是說啊。”子龍是個急性子,見含嫣不說反而退了步子的大手伸前,拉住了含嫣的胳膊道。
子鶴在一旁看著,見含嫣眼神閃爍,卻又堅定,想必那個人對她很重要,她所以不將他交待出來。
那個人是誰,這幾天含嫣常常怪異的跑去子墨那裏,怕是子墨才是送萬花果毒藥的人。
可恨,這妖姬把目標鎖住了純白如紙不經世事的子墨身上下手,子鶴已猜到是誰的緊握了玉扇子,對著旁邊子龍道:“子龍,別逼問含嫣了。”
羽樂雪亮的眸子裏看著幾人微妙的變化,再聽子鶴的這番話,和羽樂也看出子鶴知道那個給毒藥的人是誰了,除了屋裏的子鶴子龍不是,那被妖姬所騙的人還剩的隻有和子墨與司馬子玉了。
司馬子玉被妖姬騙了對他來說,倒是沒什麼多大用處,若是和子墨上當了,那他就該借著這次機會,狠狠地讓這個太子踩踏在腳下,永遠爬不起來。
妖姬是誰,她可是當今的娘娘,也可說是子墨的額娘啊。
這果然是很好的事情,想不到含嫣的毒,還能這番用處。
和羽樂想到自己的利益,鬱悶的心裏絲絲開心了回來。
子龍被子鶴這般一攔,也放了含嫣的手。
含嫣一退再退的往門外走去,突然撞到了剛要進屋的人。
子墨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還為自己背後塗抹了普通傷藥的進來,這樣背才止住了血,那上好的金創藥,他可等著含嫣回去再幫他抹一回,還有就是,他特地來找含嫣送最後一顆解藥的。
“含嫣,我正要找你呢?”子墨扶住含嫣,高興地對她道。
子墨臉上洋溢著歡快的笑容,身心無比輕鬆的感覺,含嫣傷病又能痊愈的心情無法言語。
子墨拉著含嫣道:“咱們走,回我屋去。”
“好,咱們現在就走,”含嫣聽了子墨這話,巴不得快離開這兒的比他還急著的拉他出屋子去。
“子墨,你……”子龍抬手叫道。
“子龍!”子鶴一聲響,就打斷了子龍剛叫上子墨的話,大步一前,子鶴並攔了子龍的道,玉扇一開,擋了他的臉,意思不要讓他再開口說話。
子鶴再偷偷對子龍稍側臉,對著那邊坐著的和羽樂雙眼瞟了瞟,子龍也立馬知道,有羽樂這外人在,這裏現不適合談子墨的事。
子墨聽到子龍好似有話要說,也停了腳步子,轉身問道:“我現帶含嫣走,還有什麼事嗎?”
“沒事,你快走吧。”子鶴揮了揮扇子,表示這地不能久留。
含嫣也拉著子墨快走。子墨留下來,含嫣就會想起羽樂發亮的雪眯子,好似等待自己嘴邊的鮮肉塊一般,很是恐怖。
不知何時,羽樂已走到了幾人的眼前,抬手就是重下子墨的肩膀之處,對著子墨道:“都來了,也不跟皇兄好好招呼幾句嗎,小王可是離宮多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