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菩提堂(1 / 2)

肖子禹聽了一陣坐如針氈,不敢確定他們說的是不是師兄,終是沒忍住起身詢問兩人。藍衣男子看他一眼立馬禁聲,另一個藍衣人打圓場:“是我們的一些私事,不方便告知小哥,還請見諒。”

“胡說,你們分明在談論桃仙人的事!”肖子禹一時激動難免咄咄逼人。

“這……”

肖子禹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複彬彬有禮道:“方才是在下心急了,實不相瞞在下是桃仙人的弟子肖子禹,道中與師兄走散了,還請告知我師兄的行跡。”經曆這麼多肖子禹學乖了,並沒有說自己是在追查殺害師父的凶手。

“哦哦,原是桃仙人的愛徒,失敬失敬。”說著兩人起身行禮請肖子禹同坐。

肖子禹坐下繼續追問師兄的事,那藍衣人說:“我也是前幾日在逍遙城遇見令兄,今日看到你腰上的玉璧又想起來。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今早聽南邊來的一個商販說逍遙城正有場惡戰,好像是令師兄和菩提堂打起來了。”

“此話當真!”肖子禹騰的站起來,引起大堂裏吃飯的人紛紛側目。

藍衣人忙說:“這我也道聽途說,也許是某些人造謠……”

沒等藍衣人說完肖子禹便結賬走人,策馬向南奔去。

且說嚴宵良那日沒打一聲招呼走了以後也沒走多遠,在附近有名的青樓“尋歡作樂”掩蓋自己的蹤跡,暗地裏繼續打探消息。

“媽媽,那新來的客人好奇怪啊,從大清早就坐在那裏就是喝悶酒。”

“嘴這麼碎哪天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打扮妖嬈的老鴇橫了女子一眼,“有閑工夫還不快去陪客人。”說著警惕的向嚴宵良大方向看了看。青樓裏魚龍混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小蹄子初來乍到什麼規矩也不懂說不定哪天就消失了。

嚴宵良自是聽到兩人的對話,並未做表示,仍是冷著一張臉坐在不被人注意的地方喝酒。他生性冷淡,隻要不妨礙到他的事,別人如何都與他無關,隻是這間青樓的姑娘尤其聒噪,留下一錠銀子,徑自離去。

嚴宵良隨便走進一家客棧仍是揀個角落坐下,點了幾樣小菜就盯著對麵桌子出神。

“看來傳言屬實,肖子禹都下山了,桃仙人確實遭遇不測……”

“肖子禹?”嚴宵良心道,怎麼又有他的消息,這小子還真是陰魂不散。

“菩提堂殺名在外,個個心狠手辣,這兩人去不是去送死嗎?”藍衣人輕歎,“我看啊,凶多吉少。”

他去了逍遙城?嚴宵良今早也聽說江城的菩提堂跟人打起來,沒想到是嚴宵良的師兄。“天真。”嚴宵良冷哼一聲專心吃菜,他嚴宵良從不多管閑事,別礙著他的事就行。

肖子禹一路快馬加鞭,即使是沒下過山他也知道菩提堂是怎樣的狠角色。新任堂主薑瀚弑兄奪位又娶自家的親嫂嫂做夫人,罪大惡極;且堂門善鬥,每個職位的更換都會是幾個人的拚死廝殺,菩提堂供的是慈悲為懷的觀世音菩薩,堂眾知道自己殺生太多,供拜觀世音菩薩希望死後不至於下十八層地獄,故江湖傳言“菩提殺生,菩薩渡人。”煞是諷刺。

“師兄!”未到逍遙城肖子禹就看到自家師兄被七八個人追著向東疾行,忙調轉馬頭支援師兄。

“孫天,今天就是你的忌日。”身著白衣的女子一馬當先死追著孫天,孫天左肩受傷,鮮血殷了大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