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宵良在裏麵發現一道牆,這道牆讓他感覺很不舒服,似乎這道牆不應該出現在這裏,可麵前確實是有堵牆;突然想起在南人堡見過一種牆,看起來如一般牆無異但裏麵藏有暗室,牆隻不過是個障眼法。他屏住氣息趴在牆上細聽,裏麵果然有人聲傳出來,再細聽竟是失蹤的孫天的聲音,正疑惑孫天怎會在這裏時,裏麵又傳出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嚴宵良想再聽下去,忽然聽到外麵長鞭作響,暗叫“糟糕”便奔出去。
肖子禹長槍在長鞭細密的攻擊下毫無還手之力,長鞭借助四壁的幼時從各個方向不斷攻擊,稍有不慎身上就多好幾道鞭痕。白衣女子顯然興致大增對肖子禹窮追不舍,擺明要他做自己的鞭下鬼。
白衣女子一鞭卷上肖子禹的長槍,收緊鞭子兩人陷入僵持之勢。肖子禹正尋思該如何脫身卻見那女子左手燦如蓮花,根根銀針現於手掌,不等他思考銀針悉數射出,說時遲那時快,一道身影擋在麵前將銀針擋下。
“嚴宵良!”
白衣女子見有人突進,使出“千變萬化”之技,長鞭善舞,一根鞭子帶出千萬條鞭影,分不清實虛。嚴宵良卻身輕如燕,在鞭陣中穿梭自如,虎頭鉤猶如身體的一部分,行鉤幹淨利落,鉤鞭相接濺出點點火星。
沒有白衣女子的壓製,肖子禹在一邊打的暢快淋漓,紅纓上下翻飛不知那一擊就可將人斃命;銀槍如白龍出海,嘯聲長鳴,菩提堂眾徒漸有傾頹之勢。
“住手!”一聲爆喝壓住打鬥,來人身穿黑色狩衣,兩臂粗如庭柱,膀大腰圓一臉凶惡的絡腮胡,嘴唇外翻說話如打雷,手裏押著被五花大綁的李瑤。
“黑鬼,你怎麼來的這麼遲!”白衣女子收回長鞭責備道。
漢子粗聲粗氣笑說:“俺在路上打了個炮,來遲了。”說完不懷好意的瞅著臂中的李瑤。“小妞兒,這倆小子放下武器爺爺就放了你。”
李瑤也不知哪來的勇氣,脫口大喊:“肖大俠你們快走,不用管我!”
“這小妞兒還挺倔,是不是爺爺我方才對你的疼愛不夠啊。”說著一隻手不安分的摸上李瑤胸口。
“等一下。”肖子禹放下長槍,伸出雙手示意自己再無兵器,嚴宵良見此也扔下虎頭鉤,狹長的眸子緊緊盯著兩人,堤防其中有詐。
“嚴宵良啊嚴宵良,你還真是儍。”白衣女子手執蛇鞭笑的好不得意,“嚴盟主沒教你敵人的話不能信嗎?”
“哈哈哈——”叫黑鬼的漢子大笑的鬆開李瑤,李瑤像棉花一樣倒在地上,腰上被開了個大洞,鮮血直流。
肖子禹一步上前抱起她大聲叫著她的名字,李瑤麵無血色雙目緊閉,肖子禹抱著她的手臂控製不住的發抖,怕她會像師父一樣死在自己的懷裏。
“看來嚴盟主對他這個私生子也不上心啊,畢竟是個不幹不淨的種。”白衣女子在一旁心災樂禍,嚴宵良的臉越黑她便越興奮,“你看起來很生氣哦,我還以為在盟主的愛妻把你磨的沒有脾氣了呢。”
“閉嘴!”嚴宵良眼神滿是殺意,他最討厭別人提自己私生子的身份。私生子就不是人嗎?自己沒有半點選擇的餘地就被出生在這個世界,遭受世人冷眼與譏笑,自己又做錯了什麼?嚴宵良雙手握拳,手指骨節被捏的發白,往日的冷漠淡然不複存在,取代的是屈辱還有害怕;他不知道肖子禹知道自己的身份後會怎麼看自己,也許這不易的溫暖隨著他身份的暴露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