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子禹說的真誠,水默也不好再阻攔,但還是依依不舍,牽著他的手道:“有什麼難處盡管飛鴿與我,我必竭盡全力。”
“好,多謝。”兩人抱拳辭別。
趁肖子禹收拾行李那陣,水默置辦了滿滿一馬車東西送他。
“路上用的著。”
肖子禹幾欲推辭都被水默拒絕,要他帶上不可。
“我也幫不上什麼忙,這些你帶著吧,都是些小玩意兒。”水默說著,眼裏盡是離別意,相逢恨晚。
“水默,我還有一事相求。”肖子禹把他拉到一邊輕聲道。
水默雖不解,但還是道:“肖大哥請說,白某有求必應。”
“我想把李瑤留在這裏,畢竟她大病初愈。”肖子禹說的聲輕,但還是被李瑤聽到,李瑤快步走過來道:“不,我要跟你去。”態度堅決不容反駁,略顯病態的身體搖搖欲墜,她的心已經被肖子禹丟下了,人不能再被肖子禹丟下,那自己也活不成了。
“可是你才剛剛……”肖子禹有些猶豫,李瑤這病來的洶洶,大夫讓她靜養半月,如今才十天不到,一路風餐露宿且此行凶險不知結果,不知道她的身體吃不吃得消,想想自己受傷那段日子裏李瑤悉心照顧,自己便不忍心讓這女子再受苦。
“我沒事的,我已經都好了。”李瑤眼神裏帶著祈求,唯恐被肖子禹放下,“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所以請帶上我吧。
“好吧。”
李瑤的眼神讓肖子禹有些罪惡感,讓她自己一人在水默家多少會寂寞,唉,遇見合適的就把她嫁了吧,年紀也不小了。
“但你有什麼不舒服一定要說。”肖子禹囑咐道,不能再像上次那樣隻顧著照顧別人,自己的傷口感染都不知道。
“嗯。”
李瑤聽到肖子禹關心自己很是開心,收拾好自己的行李跟肖子禹上馬。
“保重!”
水默揮揮手,三人也揮手道別,直到看不到三人才回去。
肖子禹駕車,李瑤坐在車內,嚴宵良騎馬走在後麵。走了一段路肖子禹抱怨一人太無聊,讓嚴宵良把馬拴在車後跟自己一同駕車,李瑤聽了醋意大發,一直躲在簾子後麵聽兩人交談。
“嚴宵良,你這半年來有何進展?”肖子禹趕著馬,,喜歡的人近在眼前,豔陽高照好不愜意。
“毫無進展。”嚴宵良好像是歎了口氣,便把肖子禹擁在懷裏。這半年裏跟暗影無時無刻不在打探肖子禹的消息,但似乎有人從中作梗,事情剛有點眉目便斷了,好幾次都這樣,令人煩不勝煩。
“怎麼會!”肖子禹半倚在嚴宵良懷裏,一隻手鬆鬆地扯著韁繩。“我這半年來倒是發生了好些事情。”從嚴宵良懷裏坐好道,“足以寫成一部傳奇了!”看著肖子禹開心的樣子,嚴宵良寵溺的看著他,“說說。”
“那日被菩提堂抓走……”肖子禹將再遇穀小莊,村裏製服無賴,偶遇水默及後來的事與嚴宵良一一道來。嚴宵良聽的仔細。
“我這半年來武功精進不凡。”他炫耀似的向嚴宵良說道,“等有機會咱倆一定要比試比試。”
“好。”嚴宵良不自主的摸摸肖子禹的頭,他瘦了,以後可不能再如此大意。
李瑤在後麵看兩人如此親密,恨的牙癢癢,嚴宵良你個王八蛋!將馬車裏用以禦寒的薄被揪的一塌糊塗。過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繼續偷聽兩人談話。
“師兄的消息也沒有半點嗎?”肖子禹突然低聲冒出一句,嚴宵良料定他會問,回答:“跟蹤的暗影傳回消息說他進了菩提堂。”
“是,跟菩提堂一夥?”
“嗯,我想以前菩提堂能精確地找到我們的位置多是由他透風報信,孫天在你師父在世時便與菩提堂有勾結。”嚴宵良盡力把孫天的劣跡說的簡單些,若是跟肖子禹講孫天裏外不一,吃喝嫖賭都在行他一定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