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蔭很快回複:“不是,冰冰什麼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她,那請你告訴我們,你是怎麼知曉這個事的,總不會是張玄或者張繼軍自己跟你說的吧?”
丁原在隊長觀察對方表情變化時,接著提了問。
“……這……”張蔭很為難,如果不說,聽他們的意思,他們會懷疑謝冰冰,“其實…大哥跟叔叔在樓頂說這個事的時候,我聽到了一部分。”
“能具體給我們說說嗎?”
“時間過去很久了,我也記不太清。我大概聽到大哥在質問叔叔,是不是他把爸爸的藥藏起來了。叔叔應該是否定了,兩個人為此爭吵了幾句。”
應明禹沒糾結細節:“你說的這次在樓頂的爭執,是不是就是張繼軍墜樓那次?”
張蔭瞳孔有一瞬緊縮,最後他點了頭。
“這麼說,當時警方懷疑張繼軍是被人推落,你應該知道張玄很可疑,為什麼沒有舉報他?”
“我隻是在樓頂遠遠聽到,並沒有親眼看到,事後我考慮了很多,最後才決定去問大哥,結果……正好撞上大哥在強迫冰冰……”
“那你覺得,張玄會不會跟謝冰冰說過真實情況?據你妻子所說,張玄曾經跟她說過想要除掉你,這件事她有轉告你嗎?”
張蔭遲疑了一會,最後才說:“我錯手殺死大哥後,冰冰跟我說起過,大哥曾經說過那種話,不過那是很久之後的事了。至於叔叔到底是怎麼死的,因為大哥都已經死了,我沒再問過,冰冰也沒自己說過。”
應明禹對於這些事的先後順序產生了懷疑,不過他沒再問,而是換了個問題。
“最後想問你一個事,你跟張玄在房裏動手時,謝冰冰在場嗎?因為你們的口供前後有出入,我要再確認一次。”
張蔭很幹脆地搖了頭:“冰冰不在,我們兩個男人打成一團,誤傷了她怎麼辦?”
“一直到你殺死張玄之後,她都沒有出現嗎?”
“不是,我記得,是在大哥倒下後,冰冰進來的,我們一起做了急救,還叫了救護車。當時很亂,我記不太清楚具體的時間差,但大概是這樣的情況。”
應明禹點點頭:“謝謝你的配合,希望你能沒有任何隱瞞,如實告訴我們所有你知道的情況。”
“能說的我都說了,其實我知道的並不多,而且都是些猜測,以前也並不是想隱瞞什麼。”
丁原跟應明禹離開監獄後,才問起來案情:“老大,按現在已知的情況,極大可能是張繼軍害死了張平旺,而後又被張玄所害,最後張蔭殺了張玄。這對現在張黎寧的危機好像沒有任何幫助?”
上車後應明禹才回答他:“至少就這個舊案來說,可以排除張麟一家,涉案人員隻剩下張蔭,以及謝冰冰。會對張黎寧不利的排除在獄中的張蔭,隻剩下一個人。至於新增的危險因素,那就是張黎寧的母親蔣杏,隻要她立下遺囑,這個危險就會排除。”
“老大,你懷疑謝冰冰?那個女人看起來跟淺淺差不多,再說遺產跟她沒有實際關係……老大你接下來要讓張黎寧去立遺囑?”
“嗯,先排除一個危險是一個,掃黑組那邊跟他們打聲招呼,用普通民眾做誘餌不是我們的做事方式,保證每個人的安全才是最優先。”
“是。”丁原覺得隊長這個宗旨還是一成不變。活著的人永遠更重要,保證安全第一。
回局裏請大家吃午飯後,應明禹打給了方瑾施,商量下午帶張黎寧去立遺囑的事。
這幾天掃黑組那邊跟進蔣杏現任袁銀坤的時候,發現他下麵的人在尋找張黎寧,不管怎樣,他們或許是想摻一腳。
他們似乎沒找到張黎寧的落腳點,下午應明禹跟方瑾施帶了張黎寧去律師事務所,完全沒遇到阻擊,安全抵達。
律師留了他們在外麵,畢竟這是個人隱私,暫時不可能告知警方。
張黎寧出來時心情還不錯,應明禹親自來接她,她撲過去挽著人,問他是不是能跟他回家了?
這或許也是個好辦法,讓淺淺看著她的同時,也讓她幫忙看著淺淺。
應明禹點了頭,跟方瑾施分頭行動。
袁銀坤無論如何也會盯住律師事務所,他們從這裏出去肯定很危險,兵分兩路,一個是餌一個是真。
掃黑組那邊會配合,應明禹希望他們能抓住袁銀坤的小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