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一個人在昏迷的時候有感覺的話,她希望她愛的人所有的感覺都是幸福的。
王玉瑩看著稻穗,點了點頭,“謝謝。”
說著,她又轉身走到楊建軍病床前,雙手攥住了楊建軍的手。
“楊建軍,你還記得麼?你曾和我說過,在以後的日子裏,你會像一個大哥哥一樣的保護我,我早已經把你當成哥哥了,所以,你不能不醒過來,知道麼?
你快點醒過來吧,現在所有人都在等著你醒過來,楊伯母,稻穗,還有我……”
稻穗視線落在她攥著的他的大手上,突然發現,楊建軍的手指似乎微微動了一下。
稻穗一怔,再一細看,那手指又不動。
她苦笑了一聲,懷疑是自己看花了眼。
感覺楊伯母差不多快回來了,她走過來一把拉起王玉瑩,“你趕緊走吧,千萬別讓楊伯母看到你!她差不多該回來了,你快走啊!”
說著,她拉起王玉瑩就把王玉瑩推了出去。
門,突然開了。
就在王玉瑩剛走到門口時候,緊閉的病房門突然被人送外麵推開。
兩個50歲左右的中年女人一前一後走入病房。
走在見麵的,是一位長得很結實的高個子的女人,她手裏提著一些剛剛買過來的必需品,她的眉眼和楊建軍有些相似。
後麵的女人是稻穗母親,手裏也提著一些東西。
剛一進屋,就發現病房裏多了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兩個女人幾乎一起看向王玉瑩。
“稻穗,這位姑娘是……”楊伯母看向稻穗。稻穗娘也看向女兒。
稻穗一驚,連忙解釋說:“這位是我的好朋友,聽說建軍哥住院了,也過來看看。娘,伯母,你們累了吧,趕緊休息一下,我去送送我朋友。”
說著,她對著王玉瑩眨了眨眼睛,連忙推著王玉瑩往外走。
王玉瑩明白了,原來這兩位是楊伯母和稻穗的母親。
她被稻穗推到門口,在與稻穗娘擦肩而過的那一刻,稻穗娘視線落在了王玉瑩右邊臉頰上的鞭傷上。
突然間,她臉色一沉,語氣極為惡劣地喊稻穗,“稻穗,你瘋了麼?你居然讓王玉瑩這個小破鞋來看楊建家,你是嫌楊建軍被她害得還不夠慘麼?”
稻穗娘是認識王玉瑩的,牛家和王家結親時,雙方會見麵什麼的,一個村的她自然是見過。
見稻穗居然還在護著王玉瑩趕緊讓她走,她就特別生氣。
楊建軍的母親剛把買回來的東西放在地上,正看著桌子上的一籃子水果和鮮花,聽到稻穗娘的話後,她猛地抓起那籃子水果和鮮花就衝了出來。
“王玉瑩,你給我站住!”
她衝出來,直接把一籃子水果和一束鮮花扔過來。
水果灑落了一地,滾的到處都是,一束鮮花衝著王玉瑩臉上砸過來……
王玉瑩沒有躲閃,她眼睛一閉,鮮花從她臉邊擦過,落在地上。
楊建軍的母親尖叫了一聲衝過來。“不要臉的小婊子,把我兒子害成這樣!我饒不了你,我饒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