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起盆子,就衝著家裏跑。
一邊跑一邊恨聲道:“死張秀,你給我等著!”
要是她沒懷孕,要是家裏的驢不是死胎,看她不撕了張秀母女兩個的嘴。
一場鬧劇結束了。
女人們再一次議論紛紛,八卦開了。
這時候,在小河對麵,羅蘭和荷花已經把車洗好了。
剛剛,娘倆也跟著看了一會兒熱鬧。
但對於張秀和周強家的那邊的閑事,娘倆隻是聽聽,也不插話。
躲都躲不及呢,她們才不愛管那兩人的閑事,有關她們的閑話更懶得多說一句。
所以,看著那邊議論紛紛,羅蘭與荷花也不參與,甚至,一句閑話也沒說過。
沈亮也始終一聲沒吭。
隻是,沈亮看上去有些心事。
他時不時地掃了王銀鳳一眼,心裏一直在合計著一件事。
那就是,他得等一等,等著看看周強家的女人到底是不是懷孕了,如果真是懷孕了,那就說明王銀鳳真有算命的本事。
那到時候,他怎麼也得想個辦法從王銀鳳嘴裏打聽一下,荷花以後的命運。
要是荷花真有什麼劫難,他得想辦法破解才行。
總之,他從王銀鳳看荷花眼神裏,隱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但無論如何,他不能讓心愛的女人出事,他是不能失去荷花的。
隻是,今天太忙,他得去接之燮,一切等之燮回來再說。
車洗好了,荷花衝著岸那邊的安大娘招呼了一聲:“大娘再見,我們要去接之燮去了。”
安大娘也洗完了衣服,見他們要回去了,她就大聲問荷花羅蘭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說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一定要告訴大夥呀!
荷花與沈亮已經上了車。
羅蘭也坐進了麵包著,她打開車窗,笑道:“那謝謝嫂子了,我們先去接之燮了,等回來要是有需要大夥幫忙的,到時候一定會招呼大家的。”
沈亮開著麵包車走遠了,安大娘這才端起洗衣盆,扭頭衝著議論紛紛女人們小聲道:
“好啦,你們都別瞎議論了!周強這都大半年不在家了,周強家的要是真懷孕了,那周強回來還不得出人命啊?”
“吐沫底下能淹死人,你們可別亂說話了,再說,我覺得銀鳳說得話也不能信,那驢生了個死胎,可能隻是湊巧了!咱也不能以為一頭驢就說人家懷孕了不是?”
“好了,我不和你們聊了,我晾完衣服還得去玉瑩那邊看看,今天蘇家人要來,我得去看看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行了,都回吧,以後這件事可別提了。”
安大娘說完,端著盆就回了家。
安大娘是個熱心人,也是個好心人。
平日裏,誰家有什麼事她都樂意去幫忙,又是村長安國強媳婦,所以在這小安村裏說話有分量。
眾人聽了她這麼一分析,也覺得有道理,於是也就不議論了。
至於周強家的到底是不是懷孕了,那再過段時間不就看出來了?
如果她真的是懷孕了,那就說明王銀鳳還真會算命。
但要是周強家的肚了沒有任何動靜,那就說明王銀鳳就是胡亂說話騙人的。
想想王銀鳳那一家都是些什麼人呀,她的話也能信?
還神婆,去她娘滴個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