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爺看著他，憐愛地笑笑。
然後，他挎著糞箕子走了。
王玉瑩拉著蘇之燮剛要繼續前行。
張大爺走了幾步，突然又扭頭看向王玉瑩，大聲笑著說：“丫頭，你這麼早出來，是不是找你幹媽的？剛才我看到你幹媽了。”
“啊？”
王玉瑩驚喜扭頭：“她人呢？張大爺，你在哪裏見到的我幹媽？”
張大爺：“喏，那邊，她一直在跑步，好像跑累了，在樹下坐著呢。”
張大爺衝著距離這邊半裏路的一條小道上指著，“過了那條河的十字路口，大楊樹下。”
王玉瑩聽了，連忙道了謝。
她拉著蘇之燮就往那邊跑。
蘇之燮還在被剛才那坨牛糞給惡心得難受，他一邊跑一邊，不停地低頭聞著自己衣裳。
問王玉瑩有沒有臭味。
王玉瑩說：“沒有，牛糞不臭的！”
蘇之燮：“不可能，哪裏有糞不臭？”
王玉瑩故意逗他：“真的不臭，牛吃得是草，拉出來的也是草。不信你下次聞聞，還有一股清新味呢。”
蘇之燮打了一個寒顫。
王玉瑩繼續道： “我小時候聽老人講，之前有的地方窮，沒柴禾燒火做飯，於是就有人人家把牛糞曬幹了當柴火燒，用來燒火做飯呢。”
蘇之燮：“嘔……”
他受不了了。
“求你了媳婦，咱別說了行嗎？”
王玉瑩看著他的表情，感覺好有趣：“真的不臭，你剛才有聞到臭嘛？”
蘇之燮：“我剛才根本就沒聞好嗎？”
開始的時候沒注意，後來發現是牛糞，當即就屏住了呼吸。
“哈哈哈。”
王玉瑩被他逗樂了。
也難為他了。
一個從來沒有生活在農村的他，你讓他去聞牛糞？
確實有點那啥！
“噗……”
王玉瑩想著，自己都忍不住樂了。
看著蘇之燮那一張被自己說得無法描述的表情，王玉瑩笑得前仰後哈。
蘇之燮直到這會兒才明白了過來。
感情這丫頭又在捉弄他呀！
她明知道自己有潔癖，所以故意說那些話捉弄他。
蘇之燮明白了過來，他靠過來，一彎腰打橫就把王玉瑩抱了起來。
然後，在王玉瑩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唇就要壓過來。
王玉瑩嚇壞了，連忙求饒。
“別別別，你可別親我，快把我放下來，要是讓村裏人看見了……”
話沒說完呢，小丫頭已經驚得漲紅了臉。
目盯著她粉紅麵頰，蘇之燮勾了勾唇，壞笑：“看見又怎樣？今晚咱們就定婚了，我就是在這裏和你入洞房，也算合法了吧。”
王玉瑩精致小臉更紅了，“別鬧！有人！”
“嗯？哪呢？”
蘇之燮一扭頭，王玉瑩趁機溜了。
她像個泥鰍似的，哧溜一下，從他懷裏逃離，然後飛快地衝著張海燕那邊奔去。
蘇之燮勾勾唇，“丫頭，看我到時候怎麼收拾你？”
王玉瑩飛快地小跑了一陣子，就看到了張海燕。
在一個十字路口道邊一棵楊樹下，張海燕低著頭，背對著她，靜靜地坐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