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說起老王頭,依舊是很厭惡,甚至說:“他活了死了的,真的和我們無關。”
“也不是我心狠,而是他太可恨!”
說完了,她還告訴蘇之燮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玉瑩。
羅蘭也是昨天才聽說這件事。
當時,羅蘭也沒什麼。
荷花恨她爹,那也都是當初老王頭年輕時候造的孽。
曾經那麼多傷害,深深留在荷花腦海裏,她忘不掉,每次午夜夢回,想起之前,她都會傷心流淚。
童年的記憶是深刻的,就像是被人用刀子雕刻在了骨頭了。
幸福的童年會讓人一輩子溫馨,而不幸的童年,卻要用一生去治愈。
忘不掉的過去,擺脫不了的苦澀,讓荷花再也不願意和老王頭有任何的接觸。
就連,老王頭生病要錢,她也無動於衷。
不是不孝順,而是,一切皆有因果。
荷花是覺得,一個人活著世上,如果一直給別人帶來的都是在災難與痛苦,那他得了病,肯定是老天也看不過去了。
是老天要收了他!
老天都要收走的人,她又何必把惡人救回來。
荷花有點迷信,可蘇之燮不迷信。
雖然對這個老王頭從無好感,但也不能見死不救。
現在見老王頭突然暈倒,蘇之燮是不能坐視不管的。
即便是隨便一個路人,他也得幫助一下,這和之前的事情沒有關係。
一碼歸一碼。
“還是去看病吧。”
蘇之燮說著,把老王頭扶起來。
老王頭站起了身子,手扶著平板車,站了好幾秒鍾之後,他終於恢複了過來。
見蘇之燮說要帶他去鎮裏看病,他搖搖頭,“不去了,我有點累,還是回家休息一下。”
說著,他看向安國強,“國強,我這些公糧能不能麻煩你幫我上交。”
安國強:“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你今年能有這個覺悟,不拖不欠及時上交公糧,已經很進步了。”
“我不但要幫你,還得表揚你呢。”
說著,他扭頭看向大柱子二柱子,“你們兩個,快幫著把公糧卸下來,放咱們家拖拉機上吧。”
“是。”
大柱子二柱子聽了,一起走過來,扛起了平板車上的麻袋。
東子阿晨他們也趕緊過去幫忙。
老王頭說什麼也不去看病,蘇之燮見了,便從兜裏掏出一個錢夾,從裏麵抽出一疊百元大鈔遞給老王頭。
“這些錢你拿著,還是去看看吧,你要是不願意跟著我們去,就找個時間讓別人陪著你去也成。”
“這些錢你先拿著去檢查,不夠,等我交公糧回來,再給你送去。”
這一疊鈔票,少說也有兩三千快了。
怎麼會不夠呢?
根本就用不完!
在鎮上檢查個疾病沒多少錢!
老王頭眼睛一潮,視線落在那一疊鈔票上,一時間不知道是該接還是不該接。
直到安國強把那一疊鈔票拿過來,直接塞到他手裏,他才顫巍巍地接住了。
安國強說:“之燮給你的,你就拿著!”
“之燮說得對,看病要緊,這麼滴吧,我先把你送回家,然後給你安排個人,今天帶你去查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