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我想景少爺在風尚鬆林那邊也一定吃的不怎麼樣,不如進來坐坐吧,我很想跟景少爺談論一下公司的事情,畢竟您可是大股東呢。”
握著方向盤的手指不禁開始猶豫,景軒本也不是什麼小氣的人,更何況自己跟景墨染之間的事情連自己都不計較了,又何必在乎別人的眼神?
外加上這眼前盛情挽留的管家和蘇輕,景軒覺得要是自己揚長而去,的確很不好。
“那就謝謝蘇小姐了。”
“該是我謝謝你才對,你剛才幫我對付了宋太太,又給我送回來手機,我今個先請你吃一頓,還有一頓得留在下次吃才行。”
一邊開車請景軒下來,一邊自然調侃的蘇輕果然又恢複了幾分女孩子該有的嬌俏,這樣看去,誰還敢說自家大小姐是個假小子,管家盯著兩人相攜的畫麵如此想道。
“其實這個宋太太原本是宋家的續弦,這個宋少爺從小就不學無術,這次經過這樣的教訓算是為民除害才對,你完全不用在意那個女人的,你看連宋家老頭都不敢說什麼。”
坐在一張方形的餐桌上,不遠不近的距離剛剛好,端著酒杯的兩人也說得十分愜意,至少也比在風尚鬆林要舒服的多。
“看來我真是孤陋寡聞了,聽你這樣一說當真是茅塞頓開。”
“你也並非是自己想不通,其實他們也知道這自己的兒子是被誰教訓的,可誰叫他們得罪不起大頭人物,這就叫柿子要挑軟的捏。”
聽著景軒的話,蘇輕覺得其實自己刻意避開景墨染反而顯得有些矯情,於是便當先解釋道:“其實我的確是在巴結景先生,因為我們蘇氏很需要合作商,不然我會破產的。”
放下手中的酒杯,蘇輕認真的對上景軒的眼神,一字一句的解釋道。
“我爸爸過世後,公司裏的很多元老不幫忙也就罷了,竟然還紛紛撤資,我不得不融入新生力量,這才收購了你們景氏,而且你其實是便宜賣給我的對不對?”
若說當時蘇輕在國外不知道行情,但回國的這段時間,她自然也能明白一二,不然也不會一開始就對景軒的印象不錯了。
“算不上便宜,不過是個公道價,況且我當時也想急於脫身,正好你又是我唯一的最合適的買家。”
對著蘇輕也同樣在解釋的景軒,似乎覺得兩人的見麵裏夾雜了一些從很久以前就被聯係上的東西?
“不管怎麼說,也算是你幫了我,我得敬你一杯。”
“算了,再喝就醉了,一會兒還要開車呢。”
“你要是不嫌棄在這裏住一晚也是無妨,反正已經到了下午了。”
“你晚上沒事做嗎?”
“沒有吧。怎麼?你有事嗎?”
“我?我現在暫時住在左家,這次回來也是想看看阿璿,順便感受一下自己認為的放下,是不是真的放下了?”
“景少,請恕我冒昧的問一句,你跟景先生之間是不是因為阿璿的事情才會變得如此的尷尬?”
“嗬嗬,是也不是吧,但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現在已經不計較了,那些長輩的事情我也無法改變,無力應對。”
“可是我能看得出來,你對阿璿還是?”
說不下去的蘇輕不知道是自己真的喝醉了,還是這酒不醉人人自醉呢?
“我對阿璿?嗬嗬,我對阿璿……”
也許是真的喝醉了,也許是景軒很久都沒有這樣放縱自己了,醉眼惺忪裏,他仿佛看見了屬於自己呃一道曙光。
“景軒?”
“阿璿?”
“景軒你醒醒?我是蘇輕啊?”
被靠在肩膀上的重量壓的有些挪不開手腳,但倒在身下軟床上的時候,蘇輕分明能感受到景軒內心裏的痛苦和掙紮,也許他真的很愛左詩璿吧。
“對不起,景軒,我不是阿璿,我也不能做代替阿璿的事情,我很想幫你,但能幫你的隻有你自己看,明白嗎?”
素手拂過景軒的麵龐,蘇輕帶了幾分溫柔繾綣,帶了幾分癡心交付,可是當她忍不住在那發涼的麵龐上落下輕吻的時候,卻意外的對上一雙睜開的眼眸。
“景軒,我?”
“唔!”
剛想退開身子解釋一句,但蘇輕卻是被翻身壓下,望著眼前正閉眼親吻自己的麵孔,她想要推開的手掌竟然一點點的揪緊,一點點的撫上。
窗外落幕漸漸降臨,傍晚的華燈初上,蘇輕裹著一件浴袍從浴室裏出來,看著依舊睡得死沉的景軒,卻是選擇了將這一夜埋藏在心裏獨自品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