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骨鞭?”那個年紀最大的宗師一臉見了鬼的表情。
戴宗往身後望去,隻見那個身材嬌小的眼盲少女手中握著一條白色鞭子。它是由一截一截的指骨連接而成。
此刻的寧寧,把平常合起的眼皮睜開,露出兩個空蕩蕩的眼窩,隱約間有著鮮血流出,嘴角帶著詭異的笑容。
與她相對的那個宗師隻覺得遍體生寒,仿佛對麵那人是來自地獄的魔鬼,攝人心魄,讓人如墮冰窖。
“傳聞中掌握白骨鞭的是當今世上排名第一的殺手。但還沒人知道她是誰,見者絕息。”那個宗師苦澀地說道,心中驚恐而絕望。
在當世最可怕殺手,獵殺過王境存在的麵前,逃命似乎都有些多餘。
她手中的白骨長鞭驟然暴起,宛如靈蛇一般伸長,在虛空中遊走,穿透剩餘三人的額骨,停留片刻。一截截晶瑩的指骨上有血絲流淌,那條長鞭像是活物,在進食,吸取著什麼東西。
那三人的屍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朽幹枯。
骨鞭收縮回來,變成了幾寸大小,纏在她主人的腰間,隱藏在絲帶之下。
戴宗在地上爬起來,看到這詭異的一幕,驚得合不攏嘴,好半響才回過神來。寧寧似乎沒有殺他的意思。
他自嘲地笑了笑,向遠處走去。
“你去哪?”寧寧轉頭。
“你要殺我嗎?”戴宗停下腳步。
“暫時不。”寧寧說道。“但你不能離開我,過來牽馬。”
“像你這樣的人物哪裏用得著我護送。”戴宗這才自知愚鈍,她一路上的表現無處不在透露著她不是一個普通的盲眼少女。
隻是自己後知後覺罷了。
寧寧手指一動,腰間的白骨鞭纏繞著戴宗,把他拖拽回來,提到她的麵前。
“我可不是在跟你商量,從今天起,你歸我了。”寧寧輕聲地宣布,清秀臉上的血色眼窩冷冷想著他,如注視一般。
她能看見東西?
“如果你膽敢拒絕,就殺了你。你不是一直想要修煉到所謂的王境嗎?乖乖的跟在我身邊,我可以指點你。”她威逼利誘。
雖然在她動手時,戴宗感知到她的境界不過與自己相仿,但他絲毫不懷疑她有指點自己修煉的能力。那幾個宗師,在她手中不堪一擊。
可她,實在太過詭異。
“你之前跟我說的那些,都是假的?”戴宗問道。
寧寧鬆開他。
“當然不是,我有騙你的必要嗎?”她說道。
戴宗轉念一想,也是,她騙自己做什麼呢。
“你這麼厲害,為什麼不救下你的同伴。”那個為她引路的女子被殺時,她無動於衷。
“她?她覬覦我的寶石呢,正想著在哪謀害我。”寧寧晃了下她藍色的袋子。
她隻收寶石,作為報酬。
“你這呆瓜,真當人人都像你這般實心眼。”寧寧說道。
“走,往西北去。”
戴宗猶豫片刻,還是依言牽馬,隻是見識了她詭異的手段後,再也不敢生出同乘一匹馬的心思。
“剛剛你用的是什麼武器,怎會如此的...神奇。”戴宗想了好一會兒,才想出神奇這個詞,生怕惹惱了她。
“白骨鞭,是一件靈器。”
寧寧回答道,她的心情似乎不錯,願意跟他多說幾句話。世人說她不想被人知道身份,但凡見過她出手的人全都死了。
其實這是不對的,她沒有像尋常殺手那樣刻意隱藏身份。殺不殺人全憑心情,隻不過,以往絕大多數時候她心情都很一般,而且白骨鞭餓了,需要進食。
“這世上有許多武器,除去絕大多數凡品,還有一些帶有靈性的神兵,它們各自有著特殊的功能和威力。”寧寧說道。
“最為強大的那幾件也是名氣最大的。”
“秦王劍,流星槍,輕語弓?”戴宗知道這幾件神兵,它們曾隨始皇帝征戰天下。
“還有九龍璽,這四件算是最強的神兵。原先它們也是靈器,跟白骨鞭差不多,會自主地吸取天地間的能量,儲存在其間。後來,它們承載了九洲氣運,擁有無窮無盡的力量,就遠超其他神兵了。”寧寧說道。
“那些兵器中會有自己的能量嗎?”戴宗驚訝,他從未接觸過那種等級的兵器。
寥寥無幾的神兵,每一件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當然,擁有者要熟悉其中的能量才能發揮它的實力和威能。”寧寧說道,像她的白骨鞭,能大能小,有著吞噬生命的屬性。
又比如千雪手上的霜華,有著寒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