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楚辭推門而入，厲聲質問。
柳煙如沒有說太詳細，隻是說：“你媽知道我不是夏如，情緒崩潰，趁著我去找醫生的空子裏，偷偷跑了。”
楚辭咬著牙，一腔怒火都發到了周圍的醫生護士身上，“跑了？這麼個大活人你們都看不住？要你們有什麼用？監控呢？調了沒？”
急忙有人上前，戰戰兢兢道：“調，調了。蔣女士從後門離開了醫院，我們已經派人去找了。”
“找？靠你們？”楚辭怒極反笑，轉身出了病房，開始一通接著一通地打電話，動用所有勢力去找人。
柳煙如站在楚辭身後，心裏的愧疚快要把她淹沒了。
如果不是她不小心，蔣馨蘭不會出事，反而很快就會進行手術，徹底痊愈。
結果就因為她的疏忽，導致她發生了這麼大的意外。
柳煙如心裏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隻能一次次地祈求盡快找到蔣馨蘭。
否則，她一個精神有問題的人跑在外麵，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足足一個小時，楚辭才把電話打完。
收回手機，一轉身，就看見不知站在他身後多久的柳煙如。
他滿臉的戾氣頓時收了起來，看著柳煙如，盡力壓著火氣，安慰道：“這事不怪你，別自責。人會找到的。”
這麼長時間以來，這是柳煙如和楚辭第一次這麼平和地交談。
柳煙如深知這是楚辭在安慰她，點點頭，嗯了一聲。
在抬頭，卻看見楚辭麵色冰冷了下來。
柳煙如愣愣地看著她。
楚辭突然抬眼看向她：“媽怎麼會莫名其妙知道你不是夏如？”
柳煙如一怔。
因為燕夏，她也沒必要替燕夏遮掩。
可是，一想到如果燕夏是假的這件事暴露，楚辭以後難免還會和她糾纏不清。
一想到這些，柳煙如心裏就抗拒。
她正糾結該不該告訴楚辭，楚辭卻已經開口問她：“是燕夏對不對？”
柳煙如的表情已經告訴了楚辭答案。
楚辭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柳煙如想了想，還是替她辯解了一下：“她和我一樣，都是無心的。”
“她一直知道我媽的情況，如果真的有心，就不會在這個時候過來找你。”頓了頓，楚辭繼續說道：“而且，我媽之所以一直拘在家裏，不但是因為她的病，還有其他的原因。”
這麼一說，柳煙如才愣住了。
還有其他原因，什麼原因？她心裏好奇，卻也知道不應該問，所以並沒有多嘴說什麼。
楚辭似乎是想要對她解釋，手機卻突然響了，他急忙接起。
“楚哥，人找見了，在安陽路。”
“你先派人過去，我馬上也過去。”
楚辭掛斷電話就準備離開，走了兩步，看見身後的柳煙如，卻突然拉住柳煙如的手，說：“一起去。”
柳煙如還愣著沒回過神，就已經被楚辭拉著坐上了他的車。
熟悉的位置，熟悉的人，柳煙如一瞬間有些恍惚，有種兩人又回到當初的錯覺。
楚辭之所以帶上她，應該是覺察到了她心底的愧疚，不想讓她想太多，所以才這樣的。